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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越越没有想到与宇文渠再一次见面会是那么快的事情。
而他们一行三人去广陵的路都是当天才决定的,是不是还会绕个圈儿,走些远路,他又是如何发现的自己的行踪的?
难道他一直派人监视自己不成?不可能能够监视这么长时间还不被欧阳舒发现。欧阳舒作为杀手,敏觉性超乎常人,即便对方是宗师级别的人也不可能的。
那么宇文渠到底怎么找到她的?这让她有一种成为了宇文渠猎物的感觉,这种感觉自然让人不怎么舒服。
看着前方面上挂着浅浅的完美笑容的宇文渠,柳越越有一种冲上去将他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的冲动。
杨柳依依,宇文渠在柳树下摆放了一张案几,他端坐于案几之后,案几上拜访几样果品还有一户清酒。
他瞧着柳越越的面无表情的走近,面上的笑意却是更深,不过笑意未达眼底,眸子深处那一股谨慎还有野心是如何也藏不住的,拿起酒壶将桌子上面的两个酒杯倒满,他挥手说道:“未曾想与公子的缘分这般的深,今日随意在此设下这陋席,居然能够遇到公子,今日天色正好,微风宜人,公子不介意与在下小酌一杯吧?”
“你专门在这里等我?”柳越越蹙眉问道,这家伙喜欢搞这套虚的,她却不喜欢,直接在他的面前坐下,“你一直在跟踪我?”
宇文渠面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今日你我相遇明明就是缘分,公子怎么能说在下在跟着公子呢?”
“是吗?”柳越越嘴角不屑的跳了一下,“你脑子没病,不可能在山郊野外的搞这么个排场的,有什么目的直说吧,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的,就不要彼此浪费了!”
“公子果然是性子耿直之人!”宇文渠呵呵一笑,“那我就直说了,我设下这宴的目的是希望公子能够成为我的人!”
“你的人?你是次子,并无机会继承裕王的王位,大家叫你一声小王爷那是跟你面子,再者你马上要进京为质了,首先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活着入京,即便是活着到了广陵,你作为一个质子,性命都捏在赵王的手中,你又有什么前途呢?跟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首先,我虽然只是次子,但是父王并未立下世子故而谁继承父王的王位还是未知数;其二我能否活着到到广陵以及还有无机会回到护都也是未知数,但是生活嘛,总是要有些未知数存在,才有挑战的意义嘛!正是因为有这些未知数的存在,故而我才需要公子你的相助,我相信有了公子的加入,我必将如虎添翼,那些未知数也将变成定然!”宇文渠面上的笑意未变,只是眸子微微的缩了一下,又显露出一派自信无比的神采,仿佛世子之位他已经是唾手可得,赵王之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一般。
“我很欣赏小王爷的自信,但是我对南唐复杂的局势,变化的风云不感兴趣,此次去广陵是因为有些私事,一旦将事情办完之后,我就会立即离开的!”柳越越淡淡的说道,“故而小王爷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是难从命了!”
宇文渠对于柳越越的拒绝丝毫没有意外的样子,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气定神闲的模样好像将柳越越所有的反应全部算准了一般。
他的身子微微往后倾了一点,这个角度叫他更加容易观察到柳越越所有的神色以及肢体上的反应,只不过他做出来慵懒无比,一点也不显得刻意。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行踪的?你难道不想知道郡马爷的死是怎么回事吗?”宇文渠将眸子眯起,笑的有些阴险又有些狡黠,露出了他温文尔雅的表面之下狡猾的一面。
柳越越心头先是一惊随即一沉,难道一切都是他筹谋的?他为何要陷害自己?陷害自己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这倒是她之前从未想到的方面。若非他主动提出来,她一定不会联想到他的。
因为在她之前对他的印象来说,他是疲于逃命死皮赖脸的躲避赵王追杀的人,她丝毫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弱,反而还能够对她设下如此狠毒的圈套。
这叫柳越越开始重新大量起眼前的人来,此人绝非表面的那么简单,必然还有隐藏着的极深的极厉害的势力。
如此,那么自己的身份也定然是瞒不了他的,他陷害自己的目的是希望将大周扯进来,帮助他对付赵王么?
“看样子,你很感兴趣!”宇文渠抚掌笑道,“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好了,我会找到你,你一直没有能够离开我的掌握是因为在万崖山庄密室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上埋下了一种香,这种香人的鼻子闻不到,但是我养的蛊虫却十分的灵敏,而不管你都到什么地方,我也能够找到你。你也不要担心,这香的味道只会维持数月而已,数月之后这味道自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