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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常乐就说店里有人求魏将军的画像,看能不能再出一幅。文夕自然是拒绝了。字画这般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要的就是稀缺,缺了才有市场。
说来这人也怪,不论古今,总是越少越炒的价值不菲。文夕在微博上见过一幅画,作画人是谁她忘记了,只记得大抵像是用蜡笔乱画了几笔,小孩子那种无规则的乱画线条,据说拍卖了几十万。她当时还感叹买家傻缺。可能那画具有它的抽象意义,不过文夕觉得,什么象随便抽抽也不能抽那么贵。那种看不出一点美感的东西,买回去是供着还是藏着?无法理解。
只是隔天,常乐就神秘兮兮的告诉她,拢月阁里多了一幅将军的画像,牵马侧面像,笔法不俗。还题了字,说什么‘一眼之念,一念执着,注定就此飞蛾扑火。既知是错,为何还是不想逃脱’,落款竟然还是羌无。
文夕额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只留下红红的一片新肉。她少照镜子,有没有多那么一处倒也不是很在乎。让云香照男子的发式盘好,找衣服时才发现没有男装。
文夕看看常乐身上的蓝衣,笑眯眯的道:“借主子我一套如何?”
常乐拉着自己深衣一角苦笑,“主子是不嫌弃,可奴才这粗布料子,比云香云秀身上的衣料还差几分。主子这般模样走在大街上,您是主子呢还是跟班儿呢?”
最后还是云香从文夕房间里摸出魏恒一套衣服,拉着云秀改去了。
文夕很郁闷,十分百分之郁闷,她屋子里怎么会藏着男人的衣服呢?他们夫妻不是分居且冷战吗?
伸着胳膊让云香套衣服时还是嘟着一张脸,想着裹着魏恒的衣服就满心不爽。转念又想,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还是洗过的,改过了就是她的了,和魏家没一毛钱关系,不穿白不穿。
不过出门时文夕还是奇怪了一回。
路上遇见了一个月都没有见过的魏母,这是文夕第一次见魏母。之前这个把月里,魏母不曾踏进过长仪院,文夕想着她和魏恒也不会过下去,又有原公主不去拜见的习惯在那里,更没有必要主动过去。尊老爱幼是有必要的,可是若是一家人都不待见她,还是算了。明月孕子那一件事她没有多少代入感,可不代表她能容忍魏恒背着这身子的原主人和别的女人嘿咻嘿咻。想着可能还是在这院子里,文夕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既然见到了,文夕还是垂着眼皮微微曲了膝。身后的常乐和云秀见她行了礼这才慌忙的跟着行了礼。
魏母愣了愣,很是别扭的半回了一礼。文夕也没说什么,直着身子受了。
魏母也无话可说,垂着眼皮领着丫鬟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住,扭头看看文夕道:“这是要回宫?”
“不是,上街看看。”文夕扫一眼那丫鬟手里提的食盒,撇撇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魏母点点头,等她抬脚又慌忙道:“公主,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人请讲。”
魏母的面皮以文夕目视可见的力度抖了抖。文夕也知道,之前那人再不济也是喊一声婆婆的,不过人家都喊“公主”不喊“儿媳”了,似乎再亲密的喊婆婆就有些造作了。
“公主终是要和恒儿一起的,他在明月一事上有错,好在皇上宽宥,让魏家孙儿得以活下来。公主这一月太清净了些,墨园也太冷清了些。恒儿眼看着过了秋又要出京了,公主还是和他好好说说,有什么化不开的呢?”
“他不喜欢我。”文夕笑着道:“明月呢?若是身子好了,不妨去墨园多走走。”
魏母疑惑的看着文夕,“恒儿知分寸,明月不过是怀着魏家孩子才能活下来,她那里恒儿自然不会再去。”
文夕挑挑眉毛,“魏将军说,打算将明月的孩子过到我膝下。我没生过孩子,自然也照料不好。或许夫人可以试着给魏将军找个妾什么的,哦,过些日子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魏母的面色有些精彩,文夕想,她应该是在心底说类似‘占着茅坑不拉死’的话。不过她现在这作风好像还真是。不过让她给魏家生一个有皇家血统的小公子还是算了吧,和没感情的人造娃娃,还不如弄个试管婴儿,最起码后者不知道娃他爹是谁。
“夫人赶紧去吧。”文夕冲丫鬟手里的食盒努努嘴,“待会儿可就凉了,对你孙儿不好。”
魏母脸颊又抽了抽,文夕也不再多话,转身领着常乐云秀走了。
出了门云秀才捂着嘴笑开了,扶着文夕上了輧车,跟着坐在车厢外,常乐则是跟在车边准备步行的模样。文夕让云秀坐进去,让常乐上了车与车夫并作。
云秀倒也不客气,乖乖的掀开车帘坐进去,吃吃笑了两声道:“这次主子真厉害。之前总是大声说话也没见老夫人受过气,这次主子温言软语的,倒把老夫人气的面皮多跟着抽抽。谁让他们之前欺负人呢?可是让咱们出了一口气。”
文夕托腮叹口气道:“你能受了气去?说出去谁信?”
云秀吐吐舌头,“倒也没有,可是比起宫里,可是真受了气了。主子不知道,就只看着老夫人就冷着一张脸奴婢心里就憋气。咱们又没有对不起他们,怎地就给了咱们脸子看呢?”
文夕摇摇头,肃容道:“一会儿街上可不许挑刺,这次要是闯了祸,下次可就让云香跟着了。”
“云香姐姐会让给奴婢的,呵呵,不过奴婢有分寸,不会给主子添乱就是。”
文夕以为拢月阁是个书店或是字画店之类的地方,下了车才知道是一个类似文人娱乐场所的地方。一楼挂着字画供人欣赏外加竞价,二楼应该是喝茶吃饭的地方。文夕踮着脚往里面看了看,抬脚进了楼,选了一处角落坐下,看着挂着的那副魏恒的画像耸了耸肩。
不知道魏恒知道了这事是什么反应,哦,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不是找个宋轩做评鉴吗。
小二上了茶,抱着托盘笑着道:“这位公子也是冲着羌无大师的画来的?小的给你简单解说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