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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文夕第二日醒来竟听见“嘎嘎”的叫声。本来以为公主府添了鸭子,翻了个身酸痛的腰肢提醒了她,这是宋府,那“嘎嘎”叫的是那只成亲当天用到的大雁。
文夕撑着酸软的腰肢揉了揉,裹着被子坐起身,却被身下异样的感觉羞得红了脸。正想找帕子呢,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宋弘已经换做了平日里很大众的一袭青衣,头发也已经规规矩矩的梳好了。一手稳住手中的木盆,腾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重又关上门。文夕探头看着他像妇人一样将脸盆靠在腰间借力,忍不住就轻笑了一声。
宋弘关门的手一顿,随即大大方方的垂头经过隔间垂帘端着脸盆去了里间,只是脸上不知道是出去一趟吹了凉风还是盆中热气熏蒸,有些微微的泛红。
“醒啦,其实还可以再睡会儿。”
“不用敬早茶?”
“家里不讲究这些。”宋弘湿了帕子,走到床边却又说不出口,顿了片刻才只自说自话的嘟努一句,“我们是夫妻了。”言毕就准备拉开被子帮她清理。
文夕脸皮再厚也有些囧了,一把夺过来道:“哎呀,我自己来。”
宋弘站在床边不动,文夕嗔怪的瞪过去一眼放下帘子,轻轻擦着身上的痕迹故作镇静的道:“昨天喝酒多吗?头疼不?”
“不疼。你呢?可还舒服?”
这可不是她愿意谈的,一大早上就讨论嘿咻的过程,是不是有些太不符合古人的思维?文夕扁扁嘴,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拉开床幔道:“你挺熟啊,和谁练过?”
文夕眼中两簇小火苗烧的贼旺,宋弘怔了怔,轻笑一声坐在床边,伸手搂住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温声道:“这种事情,怎么好和别人练?”
“那你……”文夕侧目。
宋弘闭眼,脑中又想起画册中各式各样的景色,无意识的划拉着她光洁的背,舔弄着耳唇低声道:“我怎么了?啊,那是,还满意吧。”
文夕有些喘,微仰着脖子暗想,这呆子在她面前怎么越来越放得开?之前不是连女人都不敢看吗?
宋弘本来也是逗乐,此时却有些欲罢不能。年轻人,又是那种对自己各种严谨的年轻人,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放任自己感情的人。虽觉得早起这般有些不妥,心中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遵随本心。
没人打扰,两个人收拾妥当出去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云秀进来服侍时一脸的笑,笑的文夕脸上一阵阵的发热。老爷子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笑呵呵的一家人吃了饭。
宋弘这几日并不打算出门,第二日二人已经把宋府转了一圈儿,最后还是觉得出门去一趟寻仙楼。葡萄架子上还留着几串葡萄呢,文夕突然想摘下来试着风干成葡萄干,不知道能不能成。
寻仙楼生意还是不好不坏,不过好在竟然还有顾客上门。虽然不刻意,但是文夕还是知道这几乎也就是冲着她的公主名头,每次来食客上门,都会特别的赠送几个小菜,火锅也料理的格外用心。
文夕留在寻仙楼和几个孩子聊天,宋弘出门去买果脯,路上走了不愿却又遇上一个人。一个女人。女人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依旧轻柔的道:“宋公子,能谈谈吗?”
宋弘看看眼前人,之前对她印象尚好,但因为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也只限于尚好而已。如今被她拦下,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个“尚好”都了无踪影了。
“买玉的话去玉缘阁吧,我还有事……”
“我就几句话。”
宋弘看看好奇地看戏,当他看过去又将脸撇开装作什么都没看的路人的商贩,叹口气道:“什么话?”
“我们,能找个茶楼谈谈吗?”
宋弘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冷压低声音道:“孟小姐,宋某几日前已然成亲,不觉得自己有和别的女人丝谈的必要。坏了小姐闺誉不说,还会让孟先生面上无光。”
孟若雨垂了头,压抑的道:“你一直躲着我,不,你一直躲着我们这些女孩子,她有什么不一样?”
宋弘摇摇头,绕过孟若雨继续往前走。孟若雨追过去两步拦住他,垂着头道:“宋公子,你不记得十四岁那年盘云山后山了吗?”
宋弘面上红了红,不是因为眼前人,而是因为当初他隐瞒自家黑子吓人的事情被人揭穿。
“那年……”
“我知道,它已经死了。”
“呃?”孟若雨抬头,对上宋弘无甚表情的脸忽然没了勇气。转头间就见到交头接耳的路人,离他们最近那个摊贩还往前探着身子偷听。
孟若雨吸了口气,想起早前父亲的话,退开一步笑了笑提高音量道:“那玉镯我晚些再去玉缘阁取,还望宋公子能稍稍便宜些。”
宋弘虽不知她说的哪对玉镯,但还是点点头,再次绕过她离开。
孟若雨重新垂了头,心中有些鄙视自己的不矜持。明明没有什么想法的,只是方才看见他垂着眼帘走在前面怎么就没忍住呢?怎么就没忍住呢?
“孟小姐这是去哪里?”
孟若雨抬头,笑了笑道:“陈公子啊,真巧。”
“呵,不巧。方才见你走路有些恍神,跟着走了一段了。身边的丫鬟呢?”
孟若雨看看左右,“许是走散了。”
陈俊点点头,“走吧,同路。”
孟若雨抬头看看宋弘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垂着眼帘继续往前行。
也就是宋弘出去买果脯这片刻,平城又多了一则传言,说什么孟家小姐旧情难忘,途中勇截新郎官。陈家公子怜香惜玉,护送失魂落魄的孟小姐回家。
新的孩子王常斌将这话传给文夕的,文夕倒是不甚在意。宋弘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认准了九头牛也拉不回去,更何况他和孟若雨之间不过是因为误会了一条狗,她敢保证,那呆子根本不知道被狗吓着的人是男是女。
只是常斌这么一热闹,她停转了几天的脑袋瓜子终于重新启动,还有聘礼一事没问呢。宋弘回来途中也听见人说这传言,只是也发作不得,正想着文夕会不会听到了,谁知进门就被她给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