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说完转身离去,刚走出了门口悄悄地对身边的红樱说道:“你去听听她们在背后说我些什么,记住一定不能被发现了。”
“是,红缨知道。”红缨也是极机灵的转身往回走去。
雪鸢独自往回走去,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这只是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个动静,如果自己不好好的发挥一下正室的威严,以后还不得骑到自己头上来?
深宅大院是非多,今天算是小小的领会了一把,以后长途漫漫,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付下去?累啊!!!
早上清凉的风徐徐的吹过雪鸢的脸庞,可是丝毫降低不了她心里沸腾的愤怒,她痛恨这种生活,可是却又不得不屈服在权威之下,这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痛苦。
尤其是这对象还是自己倾心爱着的李瑞的脸,这种蚀骨的心痛只有自己慢慢体会,别人又怎么能了解?该死的段风扬,她绝对不轻饶了他,没事为什么招惹这么多女人!
在大厅坐定,远远地看到她们三人慢慢走来,谁也不理会谁,各走各的,显然误会颇深。雪鸢嘴角一勾,自己也许可以做些什么。
三人相继走进大厅各自把头扭向一边,一个个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却不知道孔雀开屏虽好看却露出了最丑的地方。
“怎么见到本夫人都不知道行礼吗?”雪鸢冷哼一声,这一声哼夹杂着无比的威势。
“同为段郎的女人大家都是一样的,更何况我乃风皇的义妹高高在上的公主,凭什么向你行礼?”韩柔雪一贯的嚣张跋扈,毫不客气的对上了雪鸢,更何况她们之间还有前怨未了。
说起这个一旁的沈尧伊和阿金显然站到韩柔雪的一边,出声附和。所以人家常说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而在家斗中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瞧瞧刚才还谁也不搭理谁的三人,这回又成同一阵线了。
“看来你们还没有明白自己的身份,本夫人要好好的给你们说一下段府的规矩,免得你们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雪鸢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她们身前,杏眼轻抬,那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圈,顿时让她们气短了几分。
“你们自从进入了段府就只不过是段府的一个小妾,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义妹也好,妓女也罢,只要进了段府就要守我段府的规矩,谁敢不从信不信我有本事把你们扫地出门?你们不要忘记了本夫人手里由当今皇上的御赐持家金牌,还有你们义兄们的签字,昨天在大殿上你们可都是在场的,想必不会忘记了吧?”
一番凌厉至极的话说的几人脸上青红黑相间,想要反驳又不敢的脸色看的雪鸢心里那个痛快,总算体会到当家人的权威了。
沈尧伊在几人中间还算是出身清白的,在礼数上也极懂得,她不像韩柔雪和阿金曾经和段风扬有过交往,在她们三人中间她算是处于劣势的。
只见她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尧伊见过夫人,夫人安好。”
雪鸢心想这倒是个机灵的,微微一笑:“还算是个明白人,好,做吧。”
沈尧伊这是自是不敢小瞧雪鸢了,毕恭毕敬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当然也不敢像雪鸢一样整个屁股全坐在椅子上,而是只坐了一半径自维持着端庄有礼的仪态,坐的很是辛苦。
韩柔雪和阿金见状也不敢太过于逞强,只得躬身行礼。雪鸢受了她们的礼然后吩咐她们坐下,这才开口说道:“一大清早的因为什么吵了起来?”
三人互看一眼,然后沈尧伊首先开口了:“回夫人的话,今天一大早妾还没有起床韩姨娘就怒气冲冲的冲进了我的房间,说是我霸占了老爷一晚上。妾真的很冤枉,一晚上都没有等到老爷。”
沈尧伊音调柔和中带着三分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人怜惜。
“段。。。。。。老爷也没有到我房里去,难不成真的去了金姨娘那里?”韩柔雪原本想要说段郎来着,可是一看到雪鸢带着薄怒的脸顿时噎了回去。
阿金再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只见她含冤莫白的瞧着雪鸢大呼:“夫人,妾真的是冤枉的,我没有见到老爷啊!!”
雪鸢并不打算把段风扬在她那里过夜的事情说出来,且看这三个小三如何厮杀岂不是更惬意?算计别人这码子事情如今她也会用了,上当一两次总会学乖的。
阿金看到韩柔雪和沈尧伊冰冷的光芒浑身一颤,连忙解释道:“老爷真的没有在我房里睡,我发誓,真的没有,不信的话你们去问昨晚守夜的丫鬟婆子,她们可以作证的。”
韩柔雪和沈尧伊不由得觉得疑惑,老爷不在三个人的房间里那能去哪里?想到这里三人的眼光不由的看向了雪鸢,怀疑的味道愈加的浓烈。
雪鸢接收到她们怀疑的目光,嘴角一勾,手指慢慢地敲击着桌面,良久说道:“老爷一向风流这你们是知道的,否则的话韩姨娘和金姨娘怎么会进得了段府的大门。既然风流成性不在府里过夜也属正常,你们着急什么?这不过进门才一天就开始争风吃醋了?都给我安分一点,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在段府闹事家法可不是当摆设的。”
这番声色俱厉的话当真让三人心神一颤,表面上都是很顺从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把她狠狠地骂了一番方才解恨。
“是,妾知道了,妾一定会遵守规矩。”沈尧伊首先示好,她很懂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金玉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