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道声知道了又安慰了老太太几句,这才和段风扬带了几个稳重的丫鬟婆子急急忙忙的往西院走去。一进西院就见里面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一大堆的挤在外面不住地往正堂瞧去,挤挤嚷嚷的好不热闹。
雪鸢一见就来了气,冷喝道:“没规矩的东西都挤在这里做什么?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再让我看见仔细你们的皮。”
众人看雪鸢生气了连忙作鸟兽散,雪鸢指派了两个婆子守住门口,自己和段风扬还有贴身的丫环红缨大步迈了进去。
一进去,雪鸢就让红缨留在外间听吩咐,隔着帘子就听到里屋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一掀帘子两口子就进去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杜柔云跪在地上正低头哭泣,只见她全身无环佩修饰,头上乌油油的绾了一个髻,竟半点珠翠未戴,脸上未施脂粉,她原就生的风流婉转,一身淡黄素衣更映得她肌肤欺霜赛雪。一双弯弯的如新月的黛眉似蹙非蹙腰身盈盈一握,端的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正对着杜柔云的是老三两口子,段风雨黑着一张锅底脸,另一边三太太正抹眼泪显见的也是受了委屈。一见到雪鸢来了,三太太连忙迎上来话未出口泪就先掉下来,雪鸢一见连忙安慰她几句。
段风扬看着段风雨不悦的问道:“三弟,深更半夜的不各自休息这闹得什么?连带的惊动了老太太,若不是你大嫂拦下了,此刻只怕老太太也顶着夜深露重,冰冷湿寒的天气赶过来,今日若说不出个正当的理由来,看我怎么发落你。”
段风雨一见段风扬真的发怒了,暗叹一声,瞅了杜柔云一眼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没说出来,只得重重的叹口气背过身去。
杜柔云一看段风雨的动作又忍不住的嘤嘤哭了起来,当真是肝肠寸断,闻者落泪啊!
雪鸢一看段风雨不肯说,只得问三太太:“三妹,这究竟为的什么?一个个哭天抹泪的,谁给你们受了委屈不成?”
“大嫂,不就是老爷回来冲着云姨娘吼了几句,说她不该在这么个日子里存心的让大家不痛快,老爷还没说什么,云姨娘就哭着要把碧丝给弄回来,说什么她也是忠心为主,别人昧了良心使劲心思的想要剔除她身边的人整治她。你说她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吗?天地良心,大嫂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三爷是个耳根子软的,听她这么一说就疑心我背地里使坏,这不是绝我的活路吗?”三太太说着又哭了起来,眼睛肿的如核桃般大,雪鸢看得很是心疼,心里越发的讨厌杜柔云了。
“大夫人你切莫要听太太一人哭诉,好歹也听听我的话,两边对照才是好的。”杜柔云倒真是有胆量的,也不怕雪鸢就那么跪着转过身来直挺挺的抬起头来看着雪鸢,看那气势倒真是她有理一般。
雪鸢冷冷的看她一眼,嘲讽道:“哟,三爷手心里捧的人到底不一样,我可没有听到哪个当姨娘的敢自称是我的,你家老爷没告诉你姨娘不过就是一个称呼,依旧只是一个听正房夫人吩咐的奴婢,你是真的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知道还是仗着三爷的宠爱不把我和三太太放到眼里?”
杜柔云哪里会想到雪鸢竟然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眼泪就如断了线的主子,不要钱的雨水一样哗哗的往下掉。她原本是想用自己惯用的一招拌弱,可是哪曾想雪鸢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挑她的错,她原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如何肯受这样的气!
“夫人说的什么我愿就不懂,自从我进了进了段府的门跟了三爷,可没有一个人交给我这样的规矩,三爷可不曾这样委屈过我。今儿个大太太一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您要是看我不顺眼就直接明说何必拐弯抹角的骂我。”
雪鸢心里暗叹,不得了啊,这小狐狸精战斗力挺强啊!怪不得三太太斗不过她,还真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抬眼一看果见背过身去的段风雨又回过身来一脸的疼惜模样。再长叹一声,果然应了那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这个老三真的被这个狐狸精迷得够呛!
三太太气极想要说什么,被雪鸢止住了。那云姨娘又抽泣了两下,哀声凄婉。颤声道:“三爷,太太,我本就是一个无依无靠之人,这一辈子都依附着三爷生存,倘若三爷听从小人之言厌弃了我,我不如现下就死了。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我自己不要脸面定要跟的三爷。被众人耻笑,被下人看不起,我也都认了,谁叫我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也知道是我惹怒了姐太太,让太太心里不快,太太怨我厌我,我都明白也不甘自辩。我也没有别的期望,只是希望姐姐成全我一片痴心把我当只小猫小狗,在诺大的段府里赏我一个地方缩着,有口吃的就行了,只要能时时瞧见老爷,我就是被千人骂万人唾,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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