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顺德府在凤临府东部,只是险山恶岭环绕,大宁还未统一的时候山贼土匪猖獗,百姓民不聊生。
近几年到是好了很多,不仅修起了官道,而且官府管制也好了许多。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偌大的山中,定然在某个阴暗角落藏着一股或者几伙山贼。
不过钟逸倒没有多担心,一是他们没有值钱物件,一些花瓣实在勾不起山匪们的兴趣,二来他们也带随从女眷,那群色中饿鬼也不可能对这几个大老爷们做些苟且之事。
“姑爷,咱们此行想来会无趣的多,而且马背上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您这大人物多受些累。”
这个仆人不乏讨好的意味,虽然钟逸在林家暗地里的地位不高,但终究是主子身份的人物,而且与林雪瞳大小姐越走越近,大有如漆似胶的架势,所以钟逸的地位在仆人心中不觉高了一度。
其实谁心里都是明镜儿,在林重山与林辰风两位家主失踪后,林府真正决断大小事宜的俨然钟逸一人。
也因此,他们对待钟逸,再也不能拿之前那么一套作风。
“不打紧,男人嘛,不都向往骑马杀贼的塞外生活,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贼是不敢想了,这次骑马倒满足了一个愿望。”钟逸笑呵呵的回道,也没有什么架子。
不过显然不是钟逸嘴里说的这么轻松,两腿之间的疼痛让他不禁吸了口凉气,不过好在天色已黑,这幅模样别人也见不得。
“那倒是,想当年我吴大方也不是怂汉子,想着拿起刀也敢跟山贼土匪拼命,只是看过一次肠子落满地的场景后,别说拼命了,就站着都成问题了,两条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哆哆嗦嗦的,给人当孙子一样的跪着,这以后再也不提握刀的事了。”这汉子倒也实在,说起自己当年丑事,没有半点脸红。
“你个吴大怂,还吹你当年有杀贼的心思,自己什么样儿心里不清楚吗,就昨日,林全大厨让你杀只鸡,你还找个借口给跑了,怎么?怕鸡啄了你?”身后的仆人见不得吴大方出这种风头,出口拆了他的台。
“好歹是一条性命,我见不得死在我手不行呀?”吴大方也没有让人戳了老底的羞愧,继续斗嘴。
“呸,怕血就直说。”身后仆人哼了一声。
钟逸笑眯眯的听着二人的拌嘴,没有出言阻止。
其实他偶然间听过这两个人的故事,都是苦命的人,当年他们共同卖身来林家的时候是十七八岁,因为家中亲人全被山贼杀害,为讨生活前来林家做仆人,转眼五六年过去了,也不知仇恨到底从二人心中消失了没。
此次随行有五个仆人,每人都骑着林家准备的马,毕竟去顺德府是为了香料的事,一刻都耽搁不得,不过所有人对马都不熟悉,也只能将速度稍微放慢一些。
如今已过了后半夜,官道上五匹骏马不快也不慢的赶着路,钟逸那匹马被围在中间,吴大方在最前方骑着领头。
五六个汉子都是差不多年龄的人,虽然有身份悬殊的钟逸陪同,但好在钟逸没有什么架子,一路上所有人都能插上几句嘴,聊聊天也不算枯燥。
不过男人嘛,能聊的自然就是女人咯。
吴大方经过先前寒暄,更加与钟逸熟络,这时候都敢打趣他的主子了:“姑爷,听过你前几日进了柳洁花魁的闺房,就没干点啥?”
钟逸一惊,赶忙否认:“没有的事,谁胡说呢!”
“姑爷,这还用听人说呀,凤临府人尽皆知了,你就跟我们说说吧?”吴大方贱贱说道。
“那……瞳儿知道吗?”钟逸鼻尖已渗出细腻的汗珠,不确定的问道。
“大小姐应该不知道吧,这种事都是我们私底下交谈的,姑爷你也知道,小姐时常不在府中,就算归来也是在屋子中不走动,但是否听外人说起,我就不太清楚了。”吴大方诚实说道。
钟逸心中一苦,这种事迟早会传入林雪瞳耳朵里的,到时候如何负荆请罪又是一个问题了。
不过钟逸看到身后一众仆人羡慕的眼神,男人的炫耀心理油然而生:“知道又能怎样,这个家里谁做主大家还是能看明白的吧?”
“是是是,姑爷是谁,除去老爷和二老爷林家最大了。”这个回答显然很上道。
钟逸明知是假话,但脸上还是生起一抹骄傲神色,被人夸谁不喜欢呢:“既然各位兄弟想听,那我就将那夜的事儿给说道说道,柳洁那小娘子……”钟逸啧啧两声。
随后便是一阵神奇的经历,钟逸将那夜柳洁是如何猛烈的倒贴,自己又是如何义正言辞的拒绝,如何的坐怀不乱一点点细节全盘说出。
听得仆人们是一愣一愣的,钟逸讲完之后,发现他们脸上全是佩服的神色,不禁尴尬的咳了一咳。
“行了,这事儿咱们兄弟们清楚就好了,也别往出去乱传,虽然我什么也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传到瞳儿的耳中终归是不好的。”
他们认真的点了点头,每个人心中都有了共同的想法:看来姑爷是真心待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