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叫钟逸。”
锦衣男子瞪大了眼睛,从头到脚打量了钟逸一番,然后摸着脑袋嘀嘀咕咕之后,才好像得出了一个结果。
他朝钟逸笑道:“兄台你是想告诉我,你与他同名对不对?哈哈哈,好是巧合,缘分缘分......”
“......”
“咳咳......”
钟逸一阵咳嗽,满头黑线,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人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我就是你口中那个钟逸。”
“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呢?”
锦衣男子使劲盯着钟逸,好像连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要看清楚。
钟逸看他这幅样子,诧异道:“难道我与你想象的样子不同?”
男子没有回答,一个人嘟囔道:“这与传说的模样差太远了吧,这么文弱,怎么能打斗过凶悍的匈奴呢?说他是文官,才更靠谱吧?”
钟逸没有办法,只能拿出身上的牙牌,递到男子手上,淡淡道:“我就是钟逸,与匈奴斗争过,拼命过的那位锦衣百户,不过并不是你口中的英雄,那场战争,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兄弟们的共同结果,而且在他们之前,更有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大宁子弟兵,虽然你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他们比我的贡献更为巨大,无名英雄,才更需要被铭记。”
钟逸这么一番话讲完,把面前锦衣公子彻底说懵了,他的世界观还未形成,钟逸稍加引导便让他陷入深深的沉思。
也许这样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没过多长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但同样也可能让他记住一辈子,之后一些特殊时刻,产生极其重要的影响。
日后的事,钟逸不知,但目前,这么一番话,就是他想告诉世人的,只不过这位公子为他提供了一个契机罢了。
静默片刻。
华贵锦衣公子双手抱拳,朝钟逸一拱,颇为恭敬道:“是我狭隘了,在下宁艺贤,方才无意从长相上冒犯,多加担待。”
宁艺贤不喜舞文弄墨,能从肚子里憋出这番半文不文的夹生话,也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钟逸摆摆手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为了大宁百姓逝去的勇士,才最应该被铭记。”
宁艺贤再次抱拳拱手:“晓得了。”
钟逸忽然想到,宁为大宁国姓,这位宁艺贤在云林地位不低,极可能与皇家扯上关系,若今日交好,很可能日后有所帮助。
其实不怪钟逸功利论,为官之道,一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为广交友,多个朋友多条道路,这点钟逸尤其谨记,万不可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宁公子,我能问一下么,你听到的传言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你见到我的时候,会那么诧异。”对于这个事,钟逸还是比较在意的。
宁艺贤嘿嘿一笑,有些惭愧的说道:“据传言,带领百位勇士与匈奴对抗的百户,胳膊粗壮有力,比普通人的大腿还要粗几分,大腿结实健壮,与成长百年的古树一般,而头呢,更是恐怖,与老虎一般大,黑漆漆一片,狰狞十足,牙齿锋利如同刀刃,哪怕是轻轻一碰,都能让你受很重的伤,眼睛如同铜铃一样大,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说完之后还偷偷瞧了钟逸两眼,他清秀的面庞无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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