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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钟逸手执黑子,目光直指一处,落子......便有了胜负。
陈达斌脸色突变,思量一番对策,可奈何已回天乏力,只能叹道:“棋差一步,不错,是我输了。”
“险胜,险胜。”钟逸连道两声,就算输,都不忘给陈达斌脸上贴金。
到如今,钟逸堪堪只有十两的收入,但绝不可惜,如果钟逸愿意的话,他能把陈达斌下半年的俸禄全赢过来,但这个样子,仕途这一块,你已经给走死了,利弊权衡,钟逸还是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抉择。
夜幕初降,晚风吹来,初夏的夜晚,并没有想象中的温暖,相反,二人的单薄衣裳有些难以抵御寒冷。
“大人,该用餐了,我带你尝尝东都的特色。”
仅用烛光,是很难让陈达斌尽兴的,棋盘棋子模糊不清,所以答应下来钟逸:“由你安排。”
说起东都的特色,钟逸自己也没有尝明白,他经常去的那几家还是被常瑞谦推荐,不过味道属实不错,当然,价格也很美丽。
但招待锦衣卫最大的官,又岂能心痛这些身外之物。
钟逸算了算手中仅剩不多的银子,狠狠心便带陈达斌来到东都最为豪华的酒楼。
在这个酒楼里,钟逸跟着常瑞谦也算混了个脸熟,之前店小二看到他的时候还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伙计对谁都热情。
找了个清净的厢房,两人入座。
钟逸挑挑捡捡点了些特色菜肴,后又让伙计拿来珍藏多年的酒。
大出血的钟逸虽然心疼,可在陈达斌面前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一幅好下属的模样。
效率很高,两人仅仅一壶茶水的功夫,酒菜上了齐全。
陈达斌先动筷子,尝过后夸赞道:“色香味俱全,不错。”
钟逸陪笑:“大人吃惯山珍海味,粗茶淡饭就当吃个新鲜。”
陈达斌大笑,钟逸这一整日下来,拍的马屁了不少,但并没有让人感到谄媚,而且总能拍到你最需要认同的地方,这一点上,锦衣卫众人都不如他,甚至陈达斌自己,在说话上,都比不上钟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达斌面色凝重,对钟逸道:“明日,我就要走了。”
“这么快?大人不多住几日?”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游山玩水?正事是最重要的。”
“不能再让属下尽地主之谊,实在遗憾。”
“无碍,这次需要我来尽了。”
钟逸一愣,没明白陈达斌何意。
“这次入京,你要与我同行。”陈达斌又道。
听到这个命令,钟逸更加不解,不过作为下属,自是不能过问。
“属下遵命,明日离开,这......有些匆忙,路上衣物干粮之类的东西都没收拾。”
钟逸还是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陈达斌摆摆手:“切莫耽误了时机,那些东西路上再置办也不迟。”
听到这个,钟逸心中好奇不已,到底什么事,才能让陈达斌如此着急。
锦衣卫与西厂矛盾频发,难道与这个有关系?
可他此行来到东都,摆明就是找自己的,自己又怎么能解决得了锦衣卫与西厂的矛盾,难道想将他作为议和之人,首任锦衣卫百户阉割入西厂,成为锦衣卫西厂交好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