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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钟逸院中一坐,这一个下午便过去了。
等到陈达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一直在院中没有出去?”陈达斌看到钟逸,便坐到了他对面的石墩之上。
“午饭表示在外面解决的。”钟逸如实说道。
陈达斌一笑:“人们挤破了头皮想要进入京城,而你身处京城竟然没有兴趣,怪哉。”
“繁华的都城总有它的疾病,不可否认,京城有他独特的魅力,但在这里生活,要谨慎,要伪装,太累了。”钟逸恍然想起,自己也曾是北漂一族,那种处境,与现在如出一辙,甚至还不如现在,身处大城市的身不由己,是你想象不到的,当你真正融入这个城市的时候,已经成了当初最讨厌的样子了。
陈达斌轻叹一声:“是呀,京城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不过来不来京城,并非由你决定,今日金銮殿上,你也看到了圣上的态度,你不可能不来京城,至少在我眼里,你逃不脱这里。”
“顺其自然吧。”钟逸当然明白,京城,他一定要来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钟逸,陈风一晚,你可还记得我与你定下的约定。”
钟逸心中一愣,心中回想起被他撞破的那晚,思考片刻,道:“大人想说便说,属下虽有兴趣,但更尊重大人意愿。”
“这件事藏在我心底太长时间了,我想与人分享,但用担心那人嘴不严实。”
“属下定当保密,绝不多言。”其实说到底,钟逸对于那一个木屋的无名牌位,有些好奇,不过并不是非要知道,因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是最安全的,可陈达斌非要与钟逸说,这样钟逸要是再拒绝,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陈达斌唤来门口下属,叫了几个菜,又让他带了几坛子酒,待处理好一切之后,终于营造起了氛围。
话不多说,陈达斌已经举起了酒碗,钟逸没办法,看着堪比盆一般的碗,晃晃悠悠端了起来。
“干了!”
陈达斌这一句话吓的钟逸不轻,若真要这么喝,不出两碗,钟逸就该醉了。
陈达斌见钟逸面露难色,体谅道:“先喝一半吧,今晚尽兴即可,不必喝多。”
虽然一半都让钟逸接受不来,不过比起刚才,已经是好了许多。
钟逸仰头一口,小半碗酒已经进了肚子,辛辣味道在口腔回荡,胃里灼烧的感觉一下子便出来了。
陈达斌喝完以后,擦了擦嘴,脸色微红,他的酒量并不算特别好,只是今日朝堂上的事实在爽快,多日压抑对西厂的不满与憎恨,顿时倾泻而出,欣喜若狂的心情让他想多喝尽兴。
“钟逸,有件事本来是想你回到东都的时候再告诉你,但如今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也可,毕竟是板上钉钉的事。”
借着酒劲,两人身上由于地位产生的亲疏之感少上许多。
“大人请讲!”
钟逸心中有种感觉,这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