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常瑞谦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又有些生气的问道钟逸:“那群刁民真是那么说我呢?”
”其实这件事吧......也不能全怪他们,可能是当初你不放在心上的事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呢,你也可能是无心之举,对不对?这只能怪他们太小家子气了,一点容人度量都没有。“钟逸心想,这么一个混世小魔王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锦衣卫不用左右为难而为他头疼,若是因为自己这一番话让他冲出江湖,那自己不成锦衣卫的罪人了?毕竟他的破坏力可是有目共睹的,真要是报复百姓的话,锦衣卫这些小鱼小虾不仅拦不住,甚至还要为他当走狗呢,但是,好歹那群百姓也为锦衣卫交过平安银,他又怎么能让手下袖手旁观呢?
而对待小公爷,锦衣卫完全没有对策,大骂不得,拿捏不得,又不能任由他这样的所作所为,钟逸可不想给自己舔麻烦。
常瑞谦听到钟逸为自己开脱,连连称是,并让钟逸跟着将他们痛骂了一顿,骂完,常瑞谦算是解了气,笑着与钟逸说了几声好兄弟。
但钟逸暗地里已经虔诚的祈祷起来,自己说了这么多谎话是身不由己,希望神能够谅解自己,阿门......
“哎,你说你这么做值得吗?”
酒菜一上,两人又打开了话匣子,钟逸喝了一小盅酒问出了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常瑞谦好长时间没有遇到钟逸这个知根知底的兄弟了,连着干了两个,喝酒丝毫不吝啬,然后才对钟逸道:“值得,值得个屁!”
小公爷义愤填膺的向钟逸诉起了苦:”我他娘当年啥活象,要风的风要雨得雨,每天带着几个下人有四处玩乐,多美好,多他娘美啊,可在看看现在,别说赌场青楼,就是东都的街道,我都逛不了几次,每日只能酒楼府宅,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你说我以前,小妞抱着,小酒喝着,小牌玩着,谁不羡慕?哎......都是当初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来,喝。“
说着又干一杯。
钟逸暗中鄙视他的根本不简单的生活作风,可不知为何,心底竟然生出了隐隐的羡慕。
难道男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将这个想法从头脑当中甩出去,他可不想当成人人敢怒不敢言的纨绔形象,又开口问起小公爷:“那为什么你不放弃呢?既然现在活得并不快乐,那选择一个适合你的且能让你感到满足的活法,这不更好?”
小公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望向了柜台。
那是她经常呆的地方,常瑞谦记得,最开始来到酒楼的时候,自己忙活的时候总要偷瞥几眼柜台,哪怕只能看她发呆,都能让自己欣喜一整天。
他似乎有了答案,小公爷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既然已经成这幅样子了,要是再说放弃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算了,凑合着过吧,至少我也算有了一技之长,就算安国公府日后真的衰落了,也能养活自己了。”
钟逸当然知道他在说笑,安国公是世袭王爷,别说常瑞谦这辈子,就是再过三五辈,他们都不可能成了常瑞谦嘴中的样子。
至少宁朝在,国公就倒不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