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叫他们放人!”
众人也不顾围在四周的锦衣卫威慑,纷纷抡起拳头使劲砸着大门。
大门纹丝不动,士子们却砸得手脚生疼,见奈何不了大门,大家又破口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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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内,霍单看着被捆起来的邢正德和马俊楚,不由苦着脸道:“大人,这……真抓了他们恐怕会出大事呀。”
“真笨,就说是吏部尚书魏大人命我们抓的不就行了?”钟逸翻了个白眼。
“啊?”霍单冷汗直冒,饶是他跟了钟逸这么长时间,都觉得此举不妥,刚得罪了读书人不说,转眼又得罪吏部尚书,他这是不是想寻短见所以拉几个垫背的呀?
“算了,不吓你了,魏大人今天也挺倒霉的,咱们就不再给他添堵了。”钟逸满不在乎地笑道。
“这两个人怎么办?”
钟逸笑吟吟的打量着嘴被堵上的二人,邢正德一脸愤恨仇视,马俊楚凛然中似乎又带着几分畏惧。
钟逸菜市场挑白菜似的打量许久,忽然笑了:“马俊楚杖二十,邢举人嘛,呵呵,不要动他一根寒毛,二人分开,勿使碰面。”
邢正德大小长短正合适,这家伙简直天生长着一张背黑锅的脸,不坑他会遭天谴的。
霍单一咬牙,反正事已至此,他只能无条件的相信钟逸,什么都别问,照做吧。
两柱香时辰后,衙门大门猛地打开,遍体鳞伤的马俊楚首先被扔了出来,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而同时被抓进去的邢正德却毫发无伤,满头雾水的走了出来。
众士子大惊失色,神情顿时变得不大对劲了,二人如此明显的差别待遇,不由得别人不疑惑。
这时霍单面若冰霜的从衙门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缓缓环视一周,接着将一包东西朝邢正德一扔,邢正德没动,包袱落到地上,砰地一声脆响,众士子低头一看,却是一包银子。
众人顿时大哗,看着邢正德的目光愈发怀疑了。
霍单适时开口大声道:“查举子马俊楚煽动仕林,冲击官府,目无律法,着即杖二十,提请学政大人削其功名,终身不得入仕!邢正德悬崖勒马,检举有功,赏银一百两。”
众士子倒吸一口凉气,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霍单冷声道:“吏部魏尚书和锦衣卫钟千户宽待众士子,既往不咎,着令尔等即刻退散,不得生事,你们的籍贯,姓名,功名,邢举人已一一检举,名单存入了锦衣卫,若有再犯,人证物证俱在,尔等必知王法森严!”
砰!
大门再次关闭,这回没有一个人再砸门喝骂了。
四周仍旧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邢正德,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邢正德看着众人怨毒的目光,和地上那包散开的银子,顿觉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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