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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陈达斌竟主动为钟逸写来书信,钟逸见陈达斌亲笔,心中激动万分,一时之间的惴惴不安变成了感激。
作为上司,就算说话在冷,可一旦下属遇到事的时候,他还是会出面帮自己的嘛。
钟逸泪流满面的打开这封信件,原以为是帮助自己出谋划策,可越看,钟逸的心越沉,直到最后瘫在了木桌上。
完了,陈达斌看来是靠不住了,他信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钟逸交人,因为上层已经给他施加压力了,不光西厂,还有言官,若钟逸仍不悔改,倒霉的就是陈达斌了,说不准一封关于锦衣卫指挥使的谏书在第二日直接送到了龙椅上,这个黑锅,陈达斌可不能背......
既然自己的顶头上司让自己交人,那钟逸是肯定不能再拖的,当然,陈达斌的这封信也从侧面表明了他的态度,这次危机,陈达斌绝不会给钟逸施一点援手,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度过。
钟逸也怪罪陈达斌的不近人情,可作为权利的核心,他看待事物的角度与自己的不同,他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个体与整体之间,是很好选择的,牺牲哪一个,自然不用说,或许将钟逸换到那个层面上,做出的决定也会与他一致。
没有立即放人,钟逸而是派东都带来的老部下将此人押送到了钟府上,到了府前,钟逸发现白日里的那群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们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这不重要,毕竟西厂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将光头小贩送进柴房,钟逸坐在不远处,一个人静静思考着什么。
最先来到钟逸身边的是林雪瞳,一件披风披在钟逸背上,瞬间温暖许多。
“深秋转冬,不跟之前一样,多穿一些,怪冷呢。”
钟逸看着林雪瞳温柔关怀的样子,满脸的疲惫消散了大半,将林雪瞳揽进自己的怀里,钟逸沉重道:“这个秋天,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林雪瞳听出了些什么,问道:“还是白日的事?”
钟逸点点头:“西厂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舒坦一日,他们便难受一天,所以这次动手是必然呢,只不过我未曾想到,陈指挥使竟然......哎,不提也罢。”
林雪瞳没有说话,抱钟逸的力度更大一些,她希望用自己的温暖来慰藉他,这个一家之主,锦衣卫千户,不好当......
良久。
“好了雪瞳,你歇息去吧,我一人待一会。”
林雪瞳慢慢起身,离开之际欲言又止。
钟逸明白她想说什么,便道:“放心,我不会倒下的,我身后是你们,我会撑住的。”
林雪瞳笑起来,故作轻松的离开了。
等林雪瞳走后,钟逸进了关押着小贩的柴房。
进了柴房,小贩正在呼呼大睡,钟逸推门声都未将他吵醒。
钟逸心道:他这等没心没肺,比自己还要舒坦许多呢。
“醒醒。”
小贩从睡梦中醒来,想揉一揉睡眼,却想起来双手已被绑了起来,眯了迷眼,才看清楚面前来人。
“你这么睡,不怕醒不来嘛。”钟逸此话,意味深长。
虽明面身份小贩,但实际上肯定与西厂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比一般人要镇静许多,如果他的身份真是卖书小贩的话,早就哭爹喊娘求饶了,哪能有恃无恐的睡觉呢。
“你敢吗?”
赤裸裸的挑衅!
钟逸冷冷笑道:“确实不敢,不过让你吃些苦头,还是可以的。”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