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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玩牌,钟逸自然不反对,其实牌已经很接近前世的麻将了,只是改以纸牌的形式而已,规矩也与麻将相差不远,这种起源很早的赌博方法,在如今的大宁朝很流行,大户人家的妻妾们基本不怎么出门,每天皆以关扑为消遣,虽然康宁曾出台过禁止民间赌博的法令,然而赌之一字,早已经深入万千家户,三教九流,三六九等的人都用此法消遣娱乐,在这个玩乐本就不多的年代,这种老少皆宜的游戏,自然不可能禁止得了。
笑点低的少年打牌的时候很正经,只不过手气差了些,钟逸前世经常打牌,在别的孩子去游戏厅网吧酒吧的年纪,钟逸已经泡进了棋牌室,他很早就对麻将纸牌烂熟于心,因为他的母亲喜欢打牌,打起牌来每次都是不眠不休的这种。
不得不说,家庭对于孩子的影响确实很重要,正是由于钟逸的母亲,他也很是热爱这项活动,虽然没到想赢就赢,想输就输的境界,但往往赢多输少,以至于同龄人学习打牌时,都在钟逸这里交了昂贵的学费。
今天的钟逸明显不打算放水,小公爷千里迢迢从东都赶来伸出脖子让他宰,不宰未免太不礼貌了,至于那位少年,钟逸也没跟他客气,京中纨绔照样是纨绔,是纨绔就归他钟逸坑,他钟千户要养老婆,而且一养就是两个,生活压力很大,银子多多益善。
少年的牌品明显不太好,直到输了近千两银子后,鼻尖微微冒了汗,神情也变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一把新牌摸过,少年扫了一眼,脸色愈发难看了,气得把牌一撕,怒道:“什么破牌!不玩这个了!”
钟逸无所谓的把牌一扔:“你说玩什么?”
“玩骰子!”
半个时辰后,少年已变成了惨绿少年......
“玩双陆棋!”
半个时辰......惨绿少年变成了深绿少年。
钟逸微微心惊,今日战果已让他有点觉得烫手了,这少年再输下去会变成忍者神龟的,观此人的牌品,钟逸觉得今天很可能走不出茶肆,因为这少年满脸狰狞,一副随时摔杯为号要把他干掉的样子。
常瑞谦叹了口气:“算了吧,今日手风不顺,咱们下次找回场子便是。”
少年很执拗,使劲一咬牙,一副明显输红了眼的赌徒,盯住钟逸怒道:“不行,我就不信每把都输!这次我们玩一种新的......”
钟逸不由好奇道:“什么新的?”
少年略带得意的一笑,重重道:“斗地主!”
钟逸和常瑞谦目瞪口呆:“......”
真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啊......你跟斗地主的发明者玩这个,除了找死,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了。
四五把牌过后,少年终于彻底发飙了,使劲一拍桌子,指着钟逸手里即将甩出的最后一张牌大怒道:“你,你给我住手!不准甩出来!我乃东宫太子,我令你不准再出一张牌!”
世上最混蛋的就是这种人了,大家心平气和在牌桌上赌博,忽然有人站起来亮出身份,命令对手不准赢钱,不然后果如何如何,这种赖皮的话说出来,别人怎么办?
所以中国有句很古老的话,叫“赌桌之上无父子”它的意思并不是说赌博的行为多么无情无义多么恶劣,而是告诉参与赌博的人游戏规则,桌上没有辈分没有大小,只有输和赢。
东宫太子很明显破坏了这个规则。
桌上死一般的寂静,常瑞谦哭笑不得的看着太子,钟逸即将甩牌的动作凝固了,一脸痴呆地盯着面前这个气急败坏如同被爹妈惯坏了的少年东宫太子。
脑子里嗡嗡作响,钟逸的思绪一片混乱,极度的震惊令他一瞬间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