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头绪,让人无从查起,钟逸有心进库房中看一看,不过这种请求对方并不一定会答应。
“对了!我想起来了!有外人来过的!”
钟逸心神一动,急忙问道:“什么人?”
“一群乞丐,大约有十人之多吧,他们上门乞讨,老爷心存善意,对他们从来没有赶过,一般都是给些吃食,给点散碎银两。”
钟逸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心又沉寂下去,一群乞丐,这群人会是盗贼吗?显然不太可能吧。
不过钟逸并没有经验主义,而是深问道:“他们到过什么地方,一共呆了多长时间,府里的谁与他们接触过?”
“千户大人,他们仅在府内门口呆了两炷香的时间,而其中一直有人看着他们,他们吃的东西,就是我亲自送过来的,不过怎么看他们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乞丐,没有半点异常。”
刘管家对钟逸的提问感到无聊,对于他来说,乞丐就是乞丐,哪有偷盗的实力,所以才一口气将钟逸的话外之音全回答了。
“钟逸想要知道的东西已经知晓个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钟逸便告辞了。”
“好,钟千户走好。”
钟逸带着一众手下出了尚书府,他看了好几遍纸上记录的东西,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勾起他注意的地方,至今,仍旧没什么思路。
不过倒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他知道了这应该是团伙作案,而且是一个不小的团伙......
作案至今,仅有十一天时间,而已有十七出府宅被盗,尚书府是头个被偷的地方,根据陈达斌给自己的名单,作案时间都是在晚上,有几晚盗贼格外猖獗,失窃有三四处地方,如若一人作案,是完全来不及的,至少要有一大帮团伙同时进行,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但到底会是什么人呢?他们有什么目的呢?仍旧处于一片空白。
时间还早,距离天黑,还有近两个时辰,钟逸决定再询问下一个府宅。
到了户部侍郎府前,门前已经有黑压压一片人了,钟逸打量他们的穿戴,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西厂番子?”
西厂为首一名领班模样的人见到身后飞鱼锦袍的锦衣卫,皮笑肉不笑道:“锦衣卫也来了?”
钟逸猜测,两方所为皆是一件事,那就是这两日的被盗案,西厂与锦衣卫职权本就有许多共通的地方,也正因此,他们才水火不容。
钟逸面容冷了下来,这件事带给他的烦恼已经够多了,如今还遇到想着抢功劳的西厂,窝里斗,两伙不对付的人凑在一起,事情变得更麻烦了。
“你们不巧得很,咱们厂公说了,这件案子由咱们西厂接手,就不必劳烦你们锦衣卫了,各位请回吧。”显然西厂番子也猜到了锦衣卫的来意。
钟逸冷哼一声:“你们的厂公可管不着咱们锦衣卫,调查被盗案我根本不想跟你们争,但我们指挥使下了令,钟某不得不遵行,你若想让我们回去也可以,除非去请来陈帅的亲笔调令,否则钟某不可能离开。”
其实事情远这么难解决,只要有一方先去调查别的地方,锦衣卫与西厂的冲突完全可以避过去,但仇恨来源许久的两伙人代表着不是自己,而是西厂与锦衣卫的脸面,今日谁若离开,那就是丢了自己所处阵营的面子,这要是传出去,要被人看不起的。
西厂领班有些不耐烦了:“我知道你叫钟逸,害咱们厂公在陛下面前吃过一个大挂落的千户,但你在调查这种事上可是新手,依你的能力,查不出个长短,不如趁早退去。”
钟逸露出了冷笑:“当钟某人是傻子吗?若案子水落石出,自然是你们西厂的功劳,可案子一旦陷入僵局,你们理所当然朝锦衣卫一推,说我们锦衣卫无作为,那时上面怪罪下来,这个黑锅便由锦衣卫背了,对不对?”
领班一滞:“好一张利嘴,不管你怎么说,这是我们西厂的事用不着你们锦衣卫插手,识相的话早早给我滚开......”
话没说完,钟逸忽然出手,一耳光狠狠扇在领班脸上。
一旁忍着怒气蠢蠢欲动的霍单和属下们见钟逸动了手,自然毫不客气,摘下刀鞘便跟西厂大打出手。
侍郎府前顿时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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