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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梦,总有醒的时候,会是美梦,也会是噩梦,所以苏醒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哪怕享受片刻的欢愉,可日后内心的空虚仍无法派遣,这是现实当中是完全不同的,无论怎么逼真,梦里总会呈现出无比的虚幻感,我能欺骗自己一时,并不能欺骗自己一世,能够醒来,是我所愿,钟逸,这自当好好感谢于你。”梁君这番话乃是他在梦里的感悟,可以说这个时代能够有他这样境界的人寥寥无几,要想思想跟上去,丰富的经历必不可少,虽然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别样的精彩,可很少能够抵得住梁君的一般,更多人还是平平淡淡活了一生......
“其实,你应该明白,我想要你醒,并非全是利益相关,你我之间虽认识并无几日,但在我心底,早已将你当做一位交情颇深的朋友,你能苏醒,这很好。”钟逸最说不惯矫情话,能让他说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以至于他的面色有些发热,从始至终,他认为男人就应该少说多做,每人都应是行动派,说的话再多再好,反倒不如一些微笑的细节来的实在。
梁君低声笑道:“你别耍赖,我可记得你说只要我醒,美酒就管够,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钟逸一愣,面无表情道:“要不......你再睡一会儿?啥时候把这件事忘了,啥时候再醒。”
“去你的!”梁君一拳打在了钟逸胸膛上,只是打闹,气力自然不大。
院落中传出两人的欢声笑语,天色逐渐明亮,夜总算要过去了,无论什么时候,黑暗都只不过是暂时的,唯有光明才会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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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院落中的御医们看到生龙活虎的梁君,一个个瞠目结舌,难言内心的不可思议与激动,他们努力那么就都没有结果的事,竟然真就让钟逸这个毛头小子做到了?他们瞬间觉得这辈子所学医术全部白费,连一小儿都比不得,还要这医术有何用?
梁君已戴上了熟悉的铁面具,他倒很客气,逢人便道好,毕竟这里所有人都为了救治于他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说起来都算他的救命恩人呢,他恩怨分明,既是有恩,就应当受他恭敬。
白御医与苏郎中两人携伴来到梁君身前,梁君身边站着的是钟逸。
“梁兄,今日苏醒可喜可贺,我等着段时日可是费了不少心力呀,梁兄身上的病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确实让我等心神惧疲,不过现如今治好,乃最好不过的结果。”白御医与梁君寒暄道,虽然两人并无交情,但白御医看出梁君对陛下如此重要,猜测梁君与陛下关系匪浅,能够交好,再好不过了。
但这次白御医就完完全全猜错了,康宁皇帝之所以迫切的想要梁君恢复,是因为要对付朝堂第一大权臣,虽然梁君与康宁皇帝不止见过一次面,但交情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要好。
苏郎中也拱拳笑道:“这多亏了钟大人的救治呢,我等忙前忙后,翻阅无数古今名籍,皆是无果,若非钟大人有过同种经历,梁兄你可就悬了。”
钟逸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苏郎中,心中对他的印象又好一些,这话明显就是帮自己诉说,但在梁君面前却是没这个必要,因为他们二人的关系并非对外表现出来的这样,只不过他们谁都心知肚明,这层关系能不显露便不露了。
但就算如此,钟逸还是对苏郎中心生感激,现如今已经到了争功的时候,谁是最大的功臣,谁便能得到最好的赏赐,苏郎中为首的一众御医早就跃跃欲试了,虽然他们忙没有帮到多少,但仍有颜面去拿这奖励。
从白御医一开腔,他对钟逸只字未提,就已经说明一些事了,钟逸不傻,不过这次,他却要装傻。
听完二人的话,梁君感激道:“不论是谁,哪怕只是在梁某昏迷之际为了掖了掖被角,都是我的恩人,这等恩情我自要努力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