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中间,赵耕不知从哪取来一坛子酒,为钟逸斟满面前的酒杯,钟逸当然不客气,一口气连喝三个,赵耕也不服软,立马陪了钟逸三个。
“多日不见酒量见长?”钟逸与赵耕打趣道。
曾记得当初与赵耕初见之际,就是一个半大不大的青涩小伙子,除了身上的武艺,其余什么都不会,与人交往的能力几乎为零,至于喝酒,更是一口倒的下场,没想到现在倒是有长进了。
赵耕笑道:“那是当然,今日我可要把你喝趴下。”
“呦呵,把你能耐坏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喝倒我这酒中仙!”钟逸口气也十分大,说起来他也是多日不沾酒了,今日实在是气氛铺垫到这里了,更何况再一次次的喝酒中,他对酒也产生了不小的兴趣,酒确实是个好东西......
两人拼着酒,其余人已经离开了,除了门口候着的下人,一桌上只剩下他们二人,虽然酒已经下去不少,不过看他们的情况,都还很正常,思绪清晰,说话清楚,没有出现头晕、大舌头的状态。
干了这杯之后,钟逸看着赵耕不不可思议道:“这酒量怎么长的?偷着天天喝酒?”
赵耕瞥了他一眼:“至于偷吗?为何我不能光明正大呢?”
钟逸心里想着,现在这个时代也没有未成年人不准喝酒的说法,再者来说,就算有,他家人也没在身旁,自然是不可能管他喝酒了,更何况在他这个年纪喝酒是常事,若不喝酒,才是怪事呢。
古来对酒的喜爱就非比寻常,习武之人皆豪迈洒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乃十分常见,而文人墨客更不必多说,若无美酒,哪来流传千古的绝世名句,遇愁喝酒消愁,遇喜喝酒庆祝,酒文化早就浸透在骨子里。
“对了,你多长时日没见过父母家人了。”钟逸想到喝酒便联想到这些。
赵耕在钟逸面前毫不避讳,心直口快道:”自从离开凤临府之后,大约有一年?或者半年?记不清了,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有我哥哥就够了,我嘛......无足轻重。“
“我记得你与爹娘之间的矛盾不是已经解除了吗?”赵耕从小送人,心中对父母存有芥蒂是正常的事,只不过上次在钟逸的宽慰之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有所缓和,可现在听他说来,仍有些许怨气。
“不知道,虽然我已经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每逢一个人的时候,总还是会想起,心底好像有一条多年的伤疤,一旦我已经我能忘记的时候,它总会提醒我,这件事情是切实发生过的。”赵耕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风轻云淡,但钟逸知道,他心里一定不轻松。
“没有爹娘是厌恶孩子的,这是我所知道的道理,这种事不能感同身受我也清楚,找个时间,给双方一次机会,说不准会彻底解开这个心结呢。”钟逸不想劝人大度,也不能劝人大度,他未曾经历过,自然不明白当事人的感受,那种无助,那种绝望,是他永远都体会不到的,所以他只能作一个铺垫。
“我明白,京城距凤临府遥远,一来一回要一个多月时间,若有这种机缘再说,现如今过好自己便不错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在凤临府内,林家帮助我爹娘不少,我知晓这是你的意思。”说着便干了一杯酒。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二人相处许久,哪里要如此见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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