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身居告知却有如此平易近人,我佩服得紧。”闫峰等店小二出去之后,又将帽子放了下来,他连忙拍起了钟逸的马屁,钟逸现在算是他的顶头上司,日后的生活好坏他全都要仰仗钟逸,所以哪敢怠慢这位往日同等职位的年轻后生呢。
“少来这一套,还有没有其他事,若是没有,我可要离开了。”钟逸感受到昔日平等身份同僚的变化,总觉的不是滋味,他也不是哪种油盐不进的人,有人拍马屁就算不喜欢,就不会厌恶,不过这话从闫峰嘴里说出来,让钟逸膈应的很,甚至都有起鸡皮疙瘩的迹象,看来他还是没有从之前的身份当中转变过来。
钟逸一直都是念旧且怀旧的人,所以比起瞬息万变,他更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车马很慢,送一份书信需要几月时间,一辈子仅识得为数不多的好友,爱几个该爱的人......
“钟大人,我还有一事......”闫峰表情有些变化,堆起了满脸笑意。
钟逸的态度依旧这么冷淡,又或者说是平静:“说。”
“这......这,确实有些难以启齿,这话要怎么说才好呢?“
“难以启齿就不说了,正好我忙,那我便先行离开了。”钟逸说着就要起身。
闫峰当时便急了:“慢着!”
钟逸皱着眉头扭头看了他一眼。
闫峰抱有歉意的笑道:“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钟逸这才又落了座,这是钟逸常用的伎俩,每当对方想要一个台阶下的时候,钟逸总会在他面前建起万丈高楼,这在谈判过程中也是通用的手法,为了不让对方占取更多的条件,也是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利益,不过这只适用于己方占据优势或者主导地位的时候,若谈判双方均势的话,这样的做法只会适得其反。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每个月的酬劳,大人您要怎么算?”
说来说去原来是为了钱呀,不过这也是不可否非的事,但让钟逸感到奇怪的是:“你先前作为千户的时候积攒下的可不止一点银两,难不成这段时日已经全部花完了?为何对银子的需求如此迫切呢?”
闫峰苦笑一声:“大人您有所不知,当初在您拘捕我的时候虽然没有动府内的任何东西,不过在你们走后,便又有一批人前去,将府内几乎任何值钱的东西都取走充公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钟逸有些奇怪。
闫峰道:“这就是锦衣卫的规矩,抓人者与抄家者是分开的,抄家的人往往是陈帅的直系,为的就是保证在逮捕人的时候不出现乱子,毕竟手底下这些崽子们没见过什么世面,家里的生活只能说是过得去,所以难免在那种时候被利益冲昏头脑从而做出破坏规矩的事,这种事最怕有人牵头,一旦有一人这么做,那整只队伍便不好管教了,陈帅正是担心这个,所以才刻意分了两批人,钟大人您来到京城并没多久,虽然官职不低,可资历毕竟摆在这儿,这种事经历的少,自然不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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