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钻出个人头,望向程经业、乐荣,审视的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看他眼神中的警戒,多半没有把程经业、乐荣当成好人,不过也是,从古至今就没有听说过客人深夜造访的事迹,夜半来人,从未有善茬。
“去禀报你家老爷,就说远方的程兄、乐兄拜访,请求一见。”对于看门的下人,自然没有多说的道理,程经业淡淡开口如此说道。
下人或许从程经业言行举止中看出此人不凡,对方虽然语气不好,可仆人仍是客气道:“稍等。”说完立马跑向府内,府门也紧紧闭上了。
惨淡的月光照在程经业、乐荣脸上,本就不悦的表情在此刻看起来越发憎恶,让人感受不到半分善意,俗话说相由心生,既然有此说法,定有几分道理,程经业、乐荣都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在吴俊明这里留有证据,不过也是,朝廷中哪有一尘不染之人呢?多多少少都沾染着一些非法勾当,再者来说,好坏也并非有一定的界限,就好比一个正直的父亲因为保护自己的家人而杀害对方一家十多口,单看如此恶行,这已是十恶不赦,可要是从他的出发点来看呢?他的行为也并非不可理解,甚至有几分气概与担当。
乐容叹了口气:“哎,程兄,你说咱俩是招谁惹谁了,这样的事为什么就让咱俩摊上了呢?”
程经业也很无奈:“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就算抱怨再多也没有用,只有把这件事解决才算结束。”
“不过你我总归要有一个明确的选择吧?”
“谁说不是呢,但哪方都得罪不起,对不对?”
乐荣摇摇头,但没有说话。
程经业心中一动,开口道:“乐兄你的意思是......”
“朝廷毕竟是陛下的朝廷,只要陛下不让我们死,流露出再多的证据,又有何妨呢?”乐荣如此说道。
“我知你意思,哪怕帮助吴俊明重返吏部,可因此而得罪了陛下,这对于你我未来也是一件极坏的事,可我们没得选,吴俊明手中掌握的东西,哪怕只展露一角,都够我们死三次了!就算陛下能装作视而不见,可朝廷文武百官呢?天下百姓的央央众口呢?”
“若是把柄没了呢?“乐荣眉宇之间多了一分冷冽。
“没了?这怎么可能没,难道......”程经业一滞,嘴巴大张的他忽然明白过来,他震惊的望向乐容,颤颤说道:“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吴俊明生性多疑,就算留有你我把柄,也多半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在别人手里,他放不下心,所以说天底下就这么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要想证据烂掉永远不会出现,方法很简单,就看......程兄你敢不敢。”
“......”
程经业面如白纸,既惊又忧。
乐荣的话不错,吴俊明表面心腹很多,可从来没有一个真正推心置腹的人,也真是如此,乐荣的话让他很心动。
一了百了,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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