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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公公在后宫内的身份也是独一份了。”钟逸忽然开口。
他与温源行走在后宫当中,来往太监、宫女,谁人见到温源都要礼数有佳,而温源还一幅待搭不理的模样,看在钟逸眼里,不由心生感慨。
温源呵呵笑道:“钟千户哪里的话,咱家只不过是殿下身边的一条老犬罢了,这些人哪是给咱家面子,分明恭敬殿下罢了。”话虽然不好听,不过的确是实情,而且温源的样子丝毫没有半分不悦,甚至透露出一丝骄傲。
事实就是这样,不论你是狐假虎威还是有真正本领,只要能让别人看得起自己,不会沦为渺小到尘埃里的一部分,就已经够了。
“温公公何出此言,外人敬重公公,公公自有独到之处,而殿下偏偏欢喜让公公随侍,这不也是公公的本是嘛。”钟逸对太监没有歧视之处,说到底他们也只是苦命的人罢了,因为穷困潦倒家中养活不起这么些儿女,才不得不将他们送入宫内,若真是由他们主观意愿的话,钟逸相信一半多人都不愿丧失男性的尊严他们与芸芸苦难众生一般,钟逸又怎会带着有色眼镜呢?
当然,西厂的话得另论,若钟逸没有进入锦衣卫的话,西厂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皇家一机构罢了,现如今的仇恨只是因为锦衣卫的身份而赋予的,钟逸于西厂,并无瓜葛,也无直接矛盾。
听了钟逸这几句话,温源越看钟逸越顺眼,他犹豫片刻,还是为钟逸提了个醒:“钟千户,咱家念情分,今日殿下相召,钟千户别再像头一次见面那般让殿下下不来台了,太子殿下赌起来什么样子钟千户应该清楚,说实话,这事要是换到咱家身上,花些银子消些灾祸,再合适不过,钟千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多谢温公公提醒,放心,钟逸心里自有分寸。“钟逸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他若是将银子轻松送到宁嘉赐手上,他也就不是钟逸了,不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平头百姓,至少在赌桌上应当是平等的,否则这个赌局还有什么意思呢?
再者来说,今日是宁嘉赐设局一雪前耻,他倒要看看宁嘉赐到底有什么本事!
......
......
宁嘉赐所在宫殿为清宁宫,钟逸跟温源一路走了过来,停在门前驻足片刻,温源并不需通报,便带钟逸走进宫去。
清宁宫前有门三道,前为徽音门,门里为麟趾门,第三门称清宁门,其内为清宁宫,东宫太子宁嘉赐便居住在此。
钟逸打量着太子殿下行宫,发现其华丽程度远远不及皇宫别处宫殿,但御书房也是如此布置,想必是康宁皇帝想从小避免宁嘉赐这位太子铺张奢靡之风吧。
这并非钟逸头一次来此,但上次来此稍显拘谨,因为那是第二次见到宁嘉赐这位未来的大宁皇帝,不过随着他与宁嘉赐的深入交往,发现宁嘉赐只不过是叛逆时期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罢了,心里透着恭敬,却也没把当正经大宁继承人来对待。
或许正是因为钟逸这种态度,才使宁嘉赐对他印象颇深,难将他同寻常大臣归于一类。
钟逸忽然想了起来,上次来清宁殿的时候多半也是因为宁嘉赐邀他赌牌,钟逸一阵头大,心里喃喃道:赌瘾少年真是可怕,这要是将来将大宁领土赌出去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