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扬捂着自己左半边脸颊,从镜中看来,已经肿胀很高,他稍微一碰,便觉奇痛无比,屈扬这两日算是倒了大霉,吴俊明的事办不好不说还与乐荣、程经业、江志诚三人怄气,就连吏部当中也总有一些惹他心烦的事,还有刚刚的下人,这像是屈府的吗?脑子里跟灌进浆糊一样,完全没有半点机灵劲儿可言。
其实最让他可气的还是他上火了,上火不说却牙疼起来,俗话说牙疼腿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现如今屈扬算是理解了这是什么意思,嘴里的这副牙齿,的确能要了他的老命。
找了三四位郎中,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转,屈扬连胜大骂庸医,但也只能过过嘴瘾,一旦牙齿疼痛起来,他照样无可奈何。
牙疼归牙疼,屈扬还是将手中的书信打开,他倒要看看这是谁给他的信。
“屈扬屈兄,此信乃乐某亲自执笔,与程兄、江兄商议后郑重写下,前几日吴府一叙,吴尚书之意乃面圣死谏,我等三人心觉不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特此邀屈兄携吴尚书一同赴宴,今夜做客聚仙楼,同商大事!另:先前对屈兄不敬之举,心生愧意,还望屈兄不计前嫌,赐在下一恕罪机会......”
信写到这里也就没有了,前面的话虽然对屈扬来说是一件大事,但真正打动他的还是后面那番话,他爱好面子人尽皆知,而他们三人口出狂言,将自己脸面放到地下踩踏,这对屈扬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听到他们致歉的消息,屈扬心中还是有一丝期待的。
“诶呦!”
欣喜之余,牙上又传来一阵剧痛,这让屈扬痛不欲生,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痛苦,哪怕那次腿上挨了一刀,都没有现在这么折磨人。
但他并没有被痛苦剥夺理智,信中的主体还是与吴俊明商议,所以这封信他是要带给吴俊明看的,不过吴俊明会前往赴约吗?屈扬并不能肯定,因为吴俊明与他说过一句话,除了吴府之内,任何地方都充满危险。
可这次要议论的又是吴俊明最为关切的归朝之事,他应该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吧、再者来说,吴俊明手里掌握那三人的把柄,他们三人是不可能对吴俊明动手,甚至还要将菩萨一般供着,所以安全问题他们应该会进行保障吧?
屈扬来不及多想,穿戴好衣物后便上路了。
......
......
聚贤楼内,昨夜三人已经集聚。
乐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再加上粗重的喘息,不难看出他经过了剧烈的运动。
这时候程经业开口问道:“乐兄,信送到屈扬手里了吧?”
乐荣点点头:“虽然只递予了下人,不过看下人的紧张程度,一定不敢怠慢。”
“那便好。”这封信是程经业计划当中相当关键一步,所以绝对不能出错。
乐荣皱眉问道:“程兄,为什么你要通过屈扬来邀请吴俊明,难道咱们直接将信件送予吴俊明不成?这样还少了屈扬前往吴府这个过程。”
程经业解释道:“吴俊明是一头老狐狸,他为官这么些年,几乎不曾相信任何人,哪怕身边最亲近的兄长,不过偏偏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屈扬,也不知屈扬到底为吴俊明灌了什么迷魂汤,明明一无是处的蠢材硬是提拔到了侍郎的位置。”
“正是因为吴俊明对屈扬的信任,这才让你我能够利用此种关系,要知道,光凭你我三人,是很难让吴俊明信服,由于他手中掌握着决定你我三人死活的把柄,所以不得不担忧你我是否想要杀人灭口,虽然咱们三人从未表露如此心迹,但这头狡猾的狐狸,是一定会往这上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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