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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扬一五一十的将程经业、乐荣、江志诚三人的举止言语告知吴俊明,此事事关重大,屈扬自然不敢虚构,所以哪怕是对方不实的夸赞,屈扬都全盘说出,这些话在吴俊明听来,心里仍旧好笑,什么吏部尚书,这是屈扬唾手可得的东西吗?就算他吴俊明在位,对此都要好好运作一番才能有一线可能,若光凭屈扬一个人,尚书之位多半是要拱手让人的,毕竟尚书乃是一部之首,大小事宜都要经过他点头,但凡他有一点错误方向,承担后果的便是整个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要因为他的失误受罚,对于尚书的抉择,他们不可能不上心,现在单屈扬的能力,完全不足以担起吏部的担子,交由他手,只会让吏部蒙受更多损失罢了。
不过程经业、乐荣、江志诚三人从屈扬身上有利可图,溜须拍马,歪曲事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屈扬要是真的信了,就是他的问题了。
从屈扬的说法来看,吴俊明并没有看出丝毫端倪,他安排屈扬打头阵刺探对方底细,是怕对方三人阴谋自己一手,自己步步紧逼,他们无路可退,很有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吴俊明在官场中经历这么多大风大浪,这些事不是没有见过,反倒是经历很多,所以在关键时刻,愈发要谨慎,绝不能留有一点可乘之机。
“老师,依学生的看法,他们三人应是没什么大问题,今夜之举多半是想求得老师让步,双方各让一步,不至于让局面僵下去,这样对他们也好,对老师也是个不错的抉择。”屈扬见吴俊明久久不发一言,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吴俊明听他这么一说,冷冷笑道:“让人夸赞几句便找不着北了?”
很显然,屈扬这几句话全都是为对方说话,这种态度让吴俊明很不爽,屈扬是自己的人,现如今胳膊肘竟向外拐,换谁来,心里都是有几分不舒服的滋味。
屈扬连胜道:“学生不敢学生不敢!”
他又开口解释:“只是老师现在的处境并不秒,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学生也只是情急老师罢了,至于他们三人,虽是同僚,可也没有交情,学生绝不可能因为几句不切实际之言而迷了心窍,之所以为他们发声,则是他们三人官职不低,算得上朝中大臣,若他们与老师鱼死网破,归根结底是老师的损失最大,除了他们三人外,朝廷没有更加合适的替代品了。”
屈扬的话不错,三人官居侍郎之位,虽然并无站于巅峰,可也是快接近顶峰的存在了,比起其余人选,他们所说话的分量,是要更重一些的。
屈扬是何居心,吴俊明不再计较,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打道回府,二则是上楼商议此事。
如果保险起见,吴俊明离开是最佳抉择,因为择日可以邀他们三人亲自前往吴府,到时候重谈这个,比起现在只身一人上楼要安全得多。
虽然他现在身边还站着一位屈扬,可遇到危险,谁保护谁都说不定呢,看屈扬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恐怕到时候只会哭着求饶吧。
话说回来,吴俊明并不想错过此次机会,谁都知道,目前他的境地很差,可以说差到极点,在朝廷的影响力越发薄弱,若不是那份证据,恐怕他早就被官场除名了。
基于此,越往后一天,他越发艰难,要今夜把此事定下,或许......会有一线转机呢。
吴俊明心存侥幸,陷入由于之中的他沉默不言,过了一会,屈扬开口:“老师,屈扬这便先上楼了,出去这么长时间,他们三人恐会起疑。”
“慢着,不急。”
吴俊明心中明朗,反正这条命对自己来说也没有多大干系了,他所经历的绚丽,是很多人一辈子都难以见到的,既然没有遗憾,又何惧死亡呢?
富贵险中求,这是吴俊明一贯的做法,这次,他也不会改变。
便赌他们没起杀心,纵横官场数十载,难道还能怕了这群小辈不成?吴俊明心间豪气万丈,这是他上位者多年以来养成的自信。
“我随你一同去,既然他们想谈论此事,那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
屈扬表情一变,兴奋道:“好!学生这就为老师带路!”屈扬激动是有道理的,只要今夜四人达成协议,吴俊明便可早日回到吏部,到时候秦受就是秋后的蚂蚱,再无几天蹦跶的日子了......
两人各怀心思踏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