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开始!”
与穆锐藻的比试正式拉开帷幕,殿上众人无不期待已久,自杜图一事后,没人再敢小觑钟逸,依他的才学,的确够格与穆锐藻相斗,这是一场新老对决,到底是前人更胜一筹,还是后辈青出于蓝,拭目以待啊!
照例,钟逸从位子上走出,在他临走之际,朝后一瞥,发现身后每一位的目光都很和善,尤其是李格,没有带给他丝毫压力。
最令钟逸惊讶的是刘化龙竟然对他轻声道:“尽力便好。”
起初进宫时对自己毫不客气,爱搭不理的样子历历在目,没想到现在却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真让钟逸措手不及。
他微微点头,算是谢过刘化龙。
钟逸深深吸了口气,虽然先前已调整好情绪,可真当比试开始时,便又为他增添无形的压力,这群老头子的使命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整个国家的名望就看他一人表现,哪能说不慌,就不慌呢。
“钟公子,头一局比试作诗,你我谁先来?“穆锐藻主动开口,他匆匆想结束这场比试,毕竟赢得并不算光彩,虽然在他看来结果已经成了定论,可这样的胜利他宁愿不要,于他而言,若不是康宁皇帝开了进金口,他绝不会应下此约,毕竟不论输赢,对他都没有半分好处。
自知获胜无望,钟逸也不再故弄玄虚,故作高深,他前辈道:“小子先来吧。”
“好。”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钟逸绣口一吐,整个殿上又一次陷入震惊当中,和永殿上,鸦雀无声,彼彼相望,无不错愕,一个个嘴巴张得很大,吞下一个拳头不成问题,短短时间内,钟逸便作出两手脍炙人口的绝句,除他之外,天底下哪还能寻出第二个人来!
就连钟逸身旁的穆锐藻,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寂静过后,他才堪堪开口:“钟公子,这首诗,真是你做得吗?”
望向双眉紧锁的穆锐藻,钟逸波澜不惊反问道:“穆先生为何这般发问?”
“诗词是一种艺术,高于平常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通俗生活,可却又出于生活,若是没有点点滴滴的积累,又岂能有感而发?依钟公子这般年纪,上过战场否?任过战将否?有无战功否?”
听穆锐藻这么一问,所有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对呀!他一黄毛小子,哪能有调兵遣将的统帅经历,若是没有,难不成全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不成?这个说法可说服不了他们。
钟逸之所以选这首诗,就不怕他们提问,若是圆不了,他也不会做出这般选择。
“钟某不才,的确做过锦衣卫监军一职。”
钟逸的回答再次让众人一惊!
他可真是个宝藏男孩,既能作诗,又有从军经历,那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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