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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津之乱,乱于人心的丧失,这倒不能怪百姓愚昧,无论盛世乱世,皆有为一口饭而苦恼不已的人。如若与一个连生存都是问题的人谈及忠诚与家国道义,很明显,这无异于对牛弹琴,牛最需要的是什么,是草,只要能满足他们的基本需求,便不会有任何乱况。
钟逸欲解海津之危,必先正人心,将白莲教放置在百姓脑海中的教义、信条全部排挤出去,而要做到这一步,也并非是什么难事,能保证他们每日的饱饭足矣。
不过说起来虽是容易,但钟逸却明白,在这点上一定会触犯很多人的利益,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怎样在这群掌握权利、财富甚至国家命脉的官员手中夺得本该属于百姓的粮食,就是最关键的一点。
......
虽然事情的脉络已经被钟逸梳理出来,可往往在现实当中实行却有很大难度。查案跟朝堂勾心斗角不同,必须抽丝剥茧,不枉不纵,特别是海津城中的白莲教。
依钟逸与陈达斌的猜测,白莲教早已渗透进了海津三卫,甚至很有可能腐蚀大半,若真是这般,原本看起来阵容庞大的一千人势力根本对白莲教构不成任何威胁,与偌大的海津三卫相比,如小股山贼、不入流的盗匪一般,不足为惧。
所以查案更需小心谨慎,否则一个小小的过失或冤案都能激起海津三卫的兵变。
事关重大,钟逸丝毫不敢大意,到了海津城后,除了探望明面上已经暴露的锦衣卫指挥使陈达斌外,别的任何动作都没有,仿佛他此行海津城只是为了在官衙里度假一般。 可这场假期处处充满危机,不知道何时就会命丧白莲之手......
所以为了众人的安全考虑,钟逸在衙署里落了脚,与陈达斌等人挤在一起,虽然衙署不大,不过特殊时期哪里还能讲究住房条件,能有的住已经很不错了。
更何况这比提心吊胆的住着宽敞大屋子强多了,至少不用担心合眼之后再也睁不开。
从陈达斌的住所出来,钟逸向二堂内等候许久的漕运和盐道官员以及三卫指挥使们致了歉,众人又是一阵寒暄恭维。
武官中指挥使王勋、左卫指挥使罗翔、右卫指挥使张兴倒没有什么闲话,毕竟武夫本就直爽,这点小事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文官就有所不同了,低声发着牢骚不说还有些阴阳怪气,让他们等待多时的应是贵客,钟逸?并配不上!
不过传到钟逸耳里,钟逸倒也理解,他本是小小千户,可如今如成了人人敬畏的钦差,如同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无人不艳羡,无人不嫉妒。
而文武有别也是其中一大原因,钟逸虽有才学,但归根到底没有经过科举的考验,单从身份来看,他还是隶属武官,只要是武官,理当接受他们的鄙视。
底下人不懂事情有可原,黄三石却有心纵容,用意是打压钟逸的气焰,告诉钟逸这是自己的地盘,别以为一个钦差的身份就能把他们唬住,若是触犯了他们的底线,该不客气还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