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来说,他们质朴却不普通,家国情怀不止朝中高官会有,他们亦有,若有朝一日外敌入侵,他们中的一些人会毫不犹豫为了大宁贡献自己的生命,这毋庸置疑,所以在大宁的正统与邪教白莲教面前,他们的选择就异常清晰了......
“平日里你我皆有所忙,哪怕所处同一屋檐下,也鲜有交际,更不必说喝酒之类的事了。”北方男人都是如此,习惯将心里话藏在心中,只有借助酒精的作用,才有说出来的机会。
钟逸点点头:“大人日理万机,海津城白莲未除,属下亦不清闲,这种机会自然少之又少,不过正事要紧,能为锦衣卫尽自己一份力,也能为朝廷、大宁解决心头大患,属下就算再过繁忙,都是理所应当,都会乐在其中。”
“你小子这张嘴倒是利索,难怪陛下对你如此器重。”陈达斌哈哈一笑,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虽然陈达斌与钱山一直争夺圣上的宠爱,但对钟逸,他却嫉妒不起来,钟逸是由他一手提拔至此,换句话说,他一直将钟逸当做后辈来对待,这样的关系岂有嫌隙呢?退一万步说,钟逸说到底还是锦衣卫的人,他得到的圣上恩宠越多,在与西厂的对弈中锦衣卫便一直能占据优势,陈达斌不会连这般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陈帅言重了,属下成为钦差不过侥幸罢了,也就是因为陛下见我对白莲教多有了解,这才派我前来。”恃宠而骄,这为官场最大忌讳,钟逸可不会傻到陈达斌说几句夸赞的话,飘飘然连北都找不到了,他要时刻谨记,他不过小小千户,陈达斌下属,哪有资本在陈达斌这位锦衣卫面前夸夸其谈呢?
当然,他清楚陈达斌不是一个气量小的人,他所说之言也是打趣钟逸,可就算如此,钟逸的回答也要面面俱到,不可有丝毫逾越......
“不过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陈达斌目光平静,钟逸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在思考什么。
钟逸继续给陈达斌添水,开口问道:“属下愿闻其详。”
“我见过太过半路夭折的天才,他们同样饱受陛下青睐,是人们眼中大宁未来的脊柱,可过早的得到本不该在他们这个年龄的名誉、权利,只会蒙蔽他们的双眼。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便是这个道理,身处风口浪尖下,若再不低调行事,迟早要被摧毁。”
他望了眼钟逸,又道:“就好比你,陛下对你颇为器重,这对咱们锦衣卫来说自然是好事一件,可对于西厂呢?这就是一大劫难呀,谁都知道锦衣卫西厂不两立,锦衣卫中有你这号人物,怎让他们不忌惮?所以唯一办法就是趁你没有成长起来,直接斩草除根以除后患。在你刚刚进入海津城时,便有人跟来禀报,说西厂也有动静,这要说不是为你而来,我还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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