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庚点点头,虽没说话,但没表达异议已经算作同意。
这次去的地点并非方才的酒桌,而换做苏家正堂,林大胆、巨庚二人皆是一震,随着路上吹得冷风,身上酒气消散不少,思维不再迟钝,苏浪穹选在这么郑重的场合,自然是有正是相谈,若仍以方才嘴上没把门的状态,不仅要吃亏,还要遭人看不起。
在这一点上林大胆感受最为深切,他本就是江湖中人,无论言谈举止少不了江湖之气,一旦碰酒,哪怕是天塌下来都与他没有关系,可因为几次喝酒吃了大亏,逐渐让他改变了自己的观念,酒桌便是酒桌,无论是自己的承诺还是对方的应允,都算不得数,真要有正事相谈,绝对是碰不得酒的......
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下人已将茶水送来,这般迅速,看来苏浪穹早有安排,而并非临时起意,这样一来,越发说明此事的重要,否则也不会在人去酒空之际独独留下他们二人。
“二位尝尝苏府的茶水,可还合你们的口味?”
“好好......”
水温自然滚烫,二人象征性抿了一口,便称赞道:“好茶,不错不错。”
苏浪穹笑道:“特地挑来浓茶,醒酒可谓一绝。”
“苏兄不说我还没有察觉,但苏兄一提,大胆瞬间感觉清明不少,不仅精神些许,就连身上的酒气都退却不少,苏府茶叶奇效,苏兄有心了。”林大胆一张嘴便令苏浪穹的心情又好上不少。
巨庚心中冷笑连连,刚才这群人中,当属林大胆与苏浪穹最亲近,殷勤体贴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六房小妾,但谁不清楚,林大胆是为了苏浪穹的关系网,否则又岂能这般低身下气?
“看来浪穹是有正事与我们二人商议?”这等谄媚的言语巨庚再听不下去,所以开口将话题转向别处。
“巨兄为我生平第一知己,无论我想什么,都能猜出来。”苏浪穹笑呵呵道。
巨庚也感好笑,暂且不提为何选在此处,就是独独留下他们二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若真猜不出来,那不是对苏浪穹不了解,而是真正的脑子有毛病吧......
苏浪穹面色一正:“为何单单留下二位,是因为在我眼中,其余人皆不可信,唯有你们二位,能全然托付我的信任,此事涉及重大,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但今夜的话,除了咱们三人外,定不能流传而出,否则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危险。”
这番话让巨庚、林大胆逐渐凝重,苏浪穹方才的口气,已经很久没从他的嘴里听到了,看来此事确实严重......
苏浪穹提前让二人警醒,是想让他们别保持一个吊儿郎当的态度,毕竟接下来商谈的事,关乎很多......
“其实方才酒桌上我也提过,白莲教,关于这个教派,二位了解多少呢?”苏浪穹直进主题,不过没有采取叙述的方法,而是以提问来代替他的自顾自说。
林大胆见巨庚没有开口的想法,他主动道:“有过耳闻,起源与教中首脑全然不知,不过近些年来在海津城这片土地上很是猖獗,我曾听说,有一农户不愿入教,并将此事报于官府,当天夜里一家人全部遇刺,凶手是白莲教没跑了。”
苏浪穹点点头:“我也曾听过......”
他又扭头看向巨庚:“巨兄呢?应当也有点了解吧?”
“不错,咱们三人里,我应是了解最多的人,浪穹你知道,海津三卫指挥使中一位与我关系亲密,是谁我不必多提,所以有很多你们不知情的事他与我提过。”
他这层关系不仅苏浪穹,几乎海津城的商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否则也不可能从众人当中地位脱颖而出。
“白莲教广受教徒其实只为一件事,而这件事实在大逆不道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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