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个老头......人都点不聪明。”李旭方才只顾承认错误,把这个关键人物给忘了。
“也不算空手而归。”至少是条线索,今夜打草惊蛇,日后再想确定白莲教的位置便很难了,但能从此人身上查出些什么,或许会有帮助。
“看来是走不了了......”钟逸叹了口气,本来今夜的晚宴是他与林菀如的辞行宴,但阴差阳错,还要继续呆下去,到底何时才能回到他日思夜想的京城呢?钟逸深感未来无望......
“大人,属下总感觉咱们身边有眼睛,不然白莲教不会撤离的如此及时,这不是属下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只是身边留有这种人,日后还是要吃大亏的!”
钟逸不是没有这样的感觉,但要盘查下去实在太困难了,而且......还会伤了属下们的心,不能不管,但又不知以怎样法子,这才是钟逸没有提及的原因。
“你觉得会是身边的人?”既然李旭说起来了,钟逸也不能假装没听到,或许在商谈中,就能找到细枝末节的线索。
“属下不敢确定,不过黄总督的说法有些道理,今夜咱们一共动用三方人马,锦衣卫、京师十二团营与漕运,若内部出了问题,势必会在这三方里。”
若按正常思维逻辑来说,李旭的猜测没有错,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从内部找原因,但钟逸不这么觉得:“首先,锦衣卫是咱们自己的人,自己人焉有信不过的道理。再者来说,由京带来的弟兄们很多都是东都旧人,与他们的信任是历经磨难一步步积累下的,要是连他们都不可信,那么便没有足以可以相信的人了。”
李旭深觉有理,难以找到什么漏洞。
又听钟逸道:“至于京城的本地人,好歹也有不少时日的磨合,也不可能出问题,尤其是他们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会有机会与白莲教扯上关系?再者来说,白莲教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和一个锦衣卫底层的校尉接触,能带给白莲教的收益小之又小,很多机密是只会在高层中流传,普通校尉完全接触不到,所以自打到海津城以来,白莲教绝不可能收买任何一个锦衣卫!”钟逸笃定。
“会不会是京师十二团营的人?”李旭继续问。
钟逸再次摇头:“更无可能, 除了营地之外,他们没去过海津城任何一处,白莲教又岂会自投罗网深入朝廷官兵营地,只为一个听起来便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
李旭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相较于锦衣卫来说,官兵成为白莲教耳目的可行性更小。
“至于漕运,我只能说有那么点儿意思。”钟逸思索着道:“虽然黄三石此行仅仅带了几名亲信,但漕运的人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海津城这片土壤上,白莲教也是如此,由他们教徒伪装成普通身份,在海津城隐秘传教,很有可能在阴差阳错下便与漕运的人接触。再者来说,由漕运官员所掌管的漕帮,其中大部分人深受白莲教影响,谁知道会不会潜移默化下感染领导他们的漕运官员呢?”
李旭眼前一亮:“属下这便去抓人?”
钟逸瞥了他一眼,其眼神就像看待一个白痴:“刚刚与人分手,这就要过河拆桥,传出去咱们锦衣卫像什么样子,日后还会有人与咱们锦衣卫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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