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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扣这么一顶帽子,林菀如自然不认,不仅如此,还要表现的异常气愤,一旦软弱下去,日后少不了被别人诬陷质疑。
更何况......杨五这番话的确让她心凉,自海津香堂建立之初,林菀如便将自己的性命献给了白莲教、献给了谋反大业,一直到现在,可谓是竭心尽力,堪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典范,杨五随意将她与朝廷扯上关系,这分明是对她的神圣信仰的亵渎,令她委屈中更为义愤填膺。
林菀如死死盯着杨五,杀机毕露,森然道:“教使的身份代表总坛,所谓我与朝廷暗中牵连,入了官员编制一说,是教使自己的意思,还是总坛的意思?”
气氛僵硬中带着几许杀机,杨五不是傻子,他不是因为“教使”这样一个空头身份便肆无忌惮,这里好歹是红阳女的底盘,真要是令他们愤怒,杀自己焉同杀鸡,杨五神情不免有几分有些慌张,眼神闪烁几下,道:“红阳女你种种理由不起事,海津香堂如今被你搞得每况愈下,情势如此,难道你便容不得别人怀疑?你若身站得正,何惧影子斜?”
一番话,浇灭了林菀如心中的怒火,虽然她的清白天地可鉴,但此时的结果的确对她不利,先前白莲教在海津城是什么样的光景,可看看现在,这帮香堂的兄弟,连过冬的粮食都差些凑不齐,连居住之处也是临时而找,这......不全都是因为她的失职吗?
“教使尊意如何?”林菀如反问道。
“我姑且信了你不起事的理由,义旗可缓举,但是,这位宁廷的钦差绝不能留,诚如红阳女你先前所说,他的到来给咱们带来了重重阻碍,若继续留着他,恐会令全教上下的兄弟们都陷入险境,也难免延缓起义大计。”
杨五悠悠道:“你可以不起事,杀钟逸你总没二话吧?好歹你等众人在海津城扎根这么久,杀一人对你们来说应是轻而易举吧?”
为何要向钟逸动手,这可不是总坛的命令,杨五受了谁的差遣,此番来海津到底是为谁做事,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清楚。
针对钟逸态度如此坚决,看来先前西厂所受折磨的确令他印象深刻......
林菀如当下拒绝了,而且是言辞拒绝:“不行!决然不行!明知钟逸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他若一死,无异于打了朝廷的脸,此举是向宁廷宣战,势必会令皇帝勃然大怒,同时也会在调集大军兵围海津,全力剿我白莲神教,我等经营多年的局面荡然无存!教使明鉴,只能等钟逸兴尽回京,我等再徐徐图之方为上策,杀之必遭大祸!”
杨五要向钟逸动手有别的缘由,林菀如保下钟逸难道全无私心吗?
在此一事,二人的出发点皆不是为了白莲大业,通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相较而言,林菀如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立场与身份,固然心生恻隐,但钦差之职代表宁廷门面,他要是出了事,海津城香堂所有的兄弟都没有活路。
无论城中的钦差姓钟还是姓杨,林菀如都不会同意此时动手,只是这次拒绝,亦有其他因素。
杨五长身而起,大怒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红阳女,我且问你,海津香堂还是我白莲教的分支吗?你等仍旧听命于总坛还是做那不忠不义之徒,打算另起门户?”
“红阳女事事为总坛大业考虑,无论任何行径,其出发点都是为了咱们白莲教,教使你这么说,未免有些太伤人心。”红阳女冷眼望着杨五。
杨五冷哼一声:“话谁不会说,但内心怎么想,怕是只有红阳女你自己清楚了。你忤逆总坛命令的恶劣行为本教使绝不姑息,定会将此一五一十告知总坛!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