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所以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他们不得不采取极端的手段,鼓动周围的官兵追随自己一同反抗命令,保住自己的性命,让钟逸的阴谋落空!
不过效果显然不佳,一个个骂得起劲,真要让他们与朝廷决裂,喂给他们熊心豹子胆都不可能干得出来这等诛灭九族的大罪。
在三卫中白莲教弟兄一个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干系自己的身家性命,谁人能不焦急?可哪怕在营地来回奔走,都寻不出几位追随自己公然抗命的人......
其实不止他们,在城外北郊荒村内,亦有人急不可耐。
村中院内,一记响亮的耳光惊飞了树枝上几只正在闲停歇脚的鸟雀。
杨五右脸高肿,如同充满气的气球一般,如果这时欢欢喜喜闹新春,他可以本色出演里边儿的大头娃娃,不需要任何的外界装饰......
杨五老老实实跪在刘雷面前,哭丧着脸却不敢说一句话。
此情此景,颇像儿子调皮,老子打罚之后让其跪在祖宗祠堂前的意味。
不过与之不匹配的是二人之间的关系,刘雷不是老子,不过比老子的权威更大,杨五虽不是儿子,在刘雷面前却比孙子还孙子......
自杨五被西厂而捉,因想要活命而服从钱山后,他早已抛弃了自己的“祖籍”,如今不过是西厂任人打骂的一条走狗罢了!
这位西厂派来与杨五“通力合作”的大档头刘雷冷着脸,盯着杨五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透出一股深深的嫌恶和鄙夷。
“不成事的东西!什么事到你手里只能办砸。就在几日之前,你不是说海津津城里白莲教深得民心。登高一呼百姓应者如云吗?你现在还敢跟我说这句话么?”
刘雷与杨五一一清算着旧账,近来白莲教的处境显然令二人难以称心如意,尤其是刘雷,身上肩负着钱山的重任,若是搞砸,他十分清楚钱山的手段。
而与他前程直接挂钩的正是白莲教于海津城的发展,如今搞得一团糟,这不禁让他有种前途暗淡的预兆。
至于为何责罚打骂杨五,虽主要原因与他无关,不过供刘雷发泄一番,也是杨五的荣幸,是无可厚非的事......
“刘大人,大人!是钟逸太卑鄙了,这事怨不着小人呀,谁知道他出招竟如此阴损。反过来泼白莲教的脏水。他......他这是陷害。是污蔑,无耻之极!”
杨五这番话,好似做贼的说别人偷了自己的东西,当婊子的骂清纯未出阁的姑娘荡妇,当官的反告别人贪污,无论如何,是怎么听来怎么突兀。
刘雷愈发愤怒,既然骂你,你就好好认错,为何非要推卸责任呢?
没有一个上司喜欢嘴硬且事事推诿的属下,刘雷也不意外,更何况他一开始便看杨五不起。
这般邪教乱贼,也配和自己入了正式编制的朝廷官员合作?
“闭嘴!你好意思说别人无耻,知道钟逸是什么人吗?他的厉害手段连京里钱公公都吃过短。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他斗心眼儿,你想找死尽管去,别拖累我钱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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