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刘雷!”
“就是那位已经不知踪影的大档头?”
“不错,不过......他并不是失踪。”
这位番子皱起眉头:“我不是听说他因为得罪了厂公而逃跑了吗?钱公公还让咱们追了几日,但到后来仍是没有结果,为何到你嘴里,他不是失踪了呢?”
令一人对这番说辞嗤之以鼻,冷笑道:“这不过是厂公掩人耳目的谎话罢了,你这蠢货还真信了,可笑!”
“那你说怎么回事!今儿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可不依!”
“行!我要能说出事情原委,你请我十日的酒?”
“成交!”
“不过这些话你可不能跟外人乱说,定要守口如瓶,要是让钱公公知道我传出去这些,非得杀了我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讲吧!”
“我有一个交好的兄弟,是刘雷手下的人,这些事全都是他离开京城时跟我说的。据他所说,刘雷并非逃走,而是被钱公派去海津城执行特殊任务,这个任务似乎和锦衣卫那名千户钟逸有关。”
“完了?就这些?这不跟什么都没说一样嘛,还让我请你十顿酒,快别做你的白日梦了!”
“着啥急,你慢慢听我说完呀。就近两日,我与西厂几位兄弟喝酒,又听到关于刘雷的传闻。似乎他在海津城的任务并不顺利,最终以失败告终,甚至连他这条命都搭了进去,但钱公似乎害怕他诈死,这才把咱们派到这儿来监视。”
聆听那人恍然大悟:“钱公猜测,他要是活着,定会回到家里照看妻女,而刘雷也不是傻子,多半能猜到钱公的心思,所在才让咱们夜里在这儿等候,毕竟只有深夜造访才有可能不被西厂察觉发现。”
“不错,这就是事情的所有经过,怎么着,这十顿酒,能请了吧?”
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也没有多少内幕,那人颇不情愿,与他讨价还价道:“五顿成吗?”
“滚你妈的!一开始说好多少便是多少!”
“咱俩多少年交情,怎么还不能商量商量了,大不了......”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巷子口传来两声惨叫,二人心里“咯噔”一声,除去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两位番子在巷中监视,如今的叫声,正是由他们发出!
转头一看,只见十名左右的黑衣人迅猛冲了过来,二人瞬间被包围起来,他们本想抵抗,一记记闷棍敲了过来,没出任何意外,两人瞬间倒在地上,再无还手能力......
其中一位抱着头哀嚎,另一位已经昏了过去,站着的黑衣人又补上一棍,连这位也失去了意识。
这突如其来的十名黑衣人,正是由北镇抚司衙门出发的锦衣卫校尉。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刘雷的家人转移走,不给监视的西厂番子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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