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锦衣卫中有一番大动作,你可知道?”
“是昨日傍晚时分,陈帅与我说过的那件?”
“不错,西厂虽有警惕,但奈何人手不够,咱们突如其来的动手,令他们反应不及,如今刘雷等人的家人,已经带到北镇抚司衙门里了。”
钟逸面露喜色:“现在只需用这些人作为筹码,来和刘雷等人谈判交易,不愁他们不就范!”
陈达斌微微笑道:“令刘雷等人签字画押,把钱山一系列罪恶行径全部写与纸上。何时派他们前往海津,为何派他们前往海津,前往海津后又与何人合作,干了怎样残害同僚的事。只要让陛下看到这些,钱山必亡!”
紧接着,陈达斌又开口:“我召你前来,正是要把这个谈判的重任交予你手上,刘雷是由你抓回来的,理应由你处置。”
“多谢陈帅信任,属下绝不辱使命!”
“刘雷等人关入了诏狱,他们的家人在柴房押着,只要你需要,北镇抚司衙门所有的人都可供你调遣。”
面对陈达斌毫无保留的信任,钟逸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作为锦衣卫的领头人,他的确能起到表率作用。
“我即可去办。”
说完,钟逸走出正堂。
陈达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甚是欣慰。锦衣卫中能有这样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既是他的荣幸,同样是锦衣卫的幸运。
“大好江山迟早是年轻人的,为何不早点让他接手呢?”陈达斌为了锦衣卫奋斗半辈子,浑身上下每一处伤口都是他的勋章。
付出的努力,献的鲜血,早已足够,是时候好好规划余下的人生了......
......
“钱公!您终于醒了!您快要把我们急死了!”
钱山一睁眼,在他床边围满了人,其中有西厂掌刑千户宋青、理刑百户王虎等西厂的高层,亦有几名大档头等西厂的中坚力量。
“杂家......杂家这是怎么了?”钱山气若游丝,虚弱问道。
离他最近的宋青道:“经大夫诊断,说是钱公公积郁成疾,再加上强烈的刺激,才引发的头痛与昏厥。”
钱山呼出口胸腔内的浊气:“大夫......大夫说的不错,杂家确是有心病啊!”
自从传来刘雷等人的噩耗后,钱山心中就像压了座大山,每时每刻都喘不过起来,甚至严重时,还会头晕目眩双眼发黑。
为何如此?
自然不仅仅是因为钟逸带给他的威胁太大,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因素,是因为刘雷等人是罪证,是把柄。只要他们一日活着,自己便一日不得安生。
若将他和西厂联合的证据呈现于皇帝面前,就算凭借昔日的情分,也只能侥幸留个全尸。
反叛一事,皇家深恶痛绝,胆敢有丝毫牵连的人,都绝不放过!
作为陪伴康宁从小到大的老太监,他对康宁皇帝的脾气秉性太清楚不过了,虽然康宁对任何事都采取柔和的态度,但唯有此事,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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