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杂家也没指望你们这帮废物,好好重修西厂,就算是让杂家省点心了......”
“是,明日一早,属下立马着手去办!”宋青急忙应下。
话音刚落,王虎又道:“钱公,虽然西厂被烧的事咱们都不想见到,不过......如今的重点应当不在这上面儿,刘雷等人如今落与锦衣卫之手,咱们要时时刻刻提防他们发难啊!”
钱山嘲讽一笑:“这种事还需要你们这帮蠢货提醒?若是如此,杂家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听钱山的口气,宋青眼前一亮,他试探问道:“难道钱公早有安排?”
钱山低声叹道:“如此重要的一张底牌,没想到现在就要用到了......”
......
“刘伯,我们就先走啦,您一人在大牢里没问题吧?”
狱头刘伯淡淡一笑:“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们这帮小崽子关心我了,走吧走吧,我看了一辈子大牢,出不了事儿的。”
“要不是家中有急事,我断然不会把刘伯一人丢在这儿的,刘伯,我心里实在太过意不去了,您明日一早吃什么,我给您带来?”
“和往常一样,包子就行。”
刘伯一挥手,这位年轻人总算离开了。
偌大的牢房内只留下刘伯一名狱头。当然,大牢内压着不少罪犯,但对刘伯来说,他们才是麻烦所在,有很多罪犯在夜里不安生,白日睡了一整天,夜里反倒是精神十足,时不时制造出些许噪音来扰乱他人。
在外人看来阴森恐怖的诏狱,对刘伯来说已经是他的二个家了,他在锦衣卫里干了一辈子,当了一辈子的狱卒。某些时刻,这里反倒比家更让他安心......
刚刚离开的年轻人,嘴里说着家中有急事,不过刘伯清楚,不是去了妓院就是赌坊,那一个老旧的借口已经用了有几个月之久,就算明知道自己不会拒绝,也应换个花样吧。
想到这里,刘伯自顾笑出了声。
在这帮“同事”眼中,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狱卒,同时也是一个烂好人。
哪怕他们的请求有多不合理,借口有多么荒诞,刘伯都会尽可能去帮,甚至在刘伯心里,没有丝毫怨言。
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只有一幅面孔,在背地里,刘伯不仅仅是这样一个老好人。
他有更深层次的身份......
沏了一壶茶水,刘伯从怀中取出一叠黄纸包着的白色细粉,昏暗的烛光下,他将细粉轻轻洒入壶中,又摇晃几下,让其全部融化。
数了八个茶碗,斟满茶水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刘伯惨淡一笑,又添了一个老旧的茶碗。
这个碗是他自己专用的。
......(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