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听到番子的禀报,钱山可谓高兴至极。退兵的意思便是锦衣卫不会再寻找自己的踪影,自己这条老命终于保住了!
庆幸之余,钱山又愤怒起来,西厂被烧,数百番子被锦衣卫当狗一般屠杀,身为西厂厂公,若无任何表示,这要他有何脸面迎接满朝文武审视的目光,这要他有何颜面继续执掌西厂!
所以钱山一定要给众人一个交代,或者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只听钱山恨恨开口:“明日早朝!杂家必要状告钟逸!向陛下讨要一个公道!”
与钟逸继续厮杀既不现实也不理智,唯一能让钱山找回几分面子的便是康宁帝对钟逸的降罪,卸他官位!将他打入牢狱!最好要他狗命!只有这样,才能一解钱山心头之恨......
不过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宋青却道:“钱公,今夜之事,虽然咱们西厂受伤惨重,可归根结底......也是咱们挑衅在先,若说责任,自是双方都有。再者来说,钟逸也深得圣宠,陛下朝堂之上应不会过多偏袒,估计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了吧......”
宋青的担忧不无道理,但钱山却哈哈笑道:“宋青呀宋青,你太小瞧杂家了。从一开始杂家便给钟逸下了个大套。此事起因是在几个番子,锦衣卫教训一番尚可,可抓回诏狱便是违背条例律法,杂家理所应当上门要人,而在锦衣卫衙门前与钟逸那厮议论,又是由他先动手,杂家不过是反击罢了,至于后来为何会引发出那么大的暴乱,杂家不清楚,杂家那时已经吓昏过去了,醒来之时,杂家已经回到西厂了,但刚一睁眼,便听锦衣卫集结三千校尉围了西厂,誓要血洗西厂,如此残暴的举动,难道错也在杂家吗?宋青,你大可放心,早朝上依杂家这张嘴,定能将自己摘出去!”
宋青、王虎二人笑出声来:“钱公之智,当世第一,饶是孔明在世,也甘屈于钱公之后!”
这样的马屁听来荒诞,但却能讨到钱山欢心,他不在乎马屁的真伪,因为在他认知中,只要夸他的,永远都是真话!
但在三人即将开始庆祝早朝胜利时,却听方才禀报的番子道:“老祖宗,钟逸临走时给您留下一句话......”
钱山的笑容戛然而止,双眉一挑,眯着阴翳的眼睛,冷哼一声:“是挑衅杂家的话吧?”依钱山的心胸,大胜之后如不嘲讽一番大放厥词,这样的胜利太过无趣,所以他下意识便将钟逸也当成这样的人。
但他的确误解钟逸了......
“老祖宗猜错了。钟逸留下的这句话是......钱山你好是粗心,枕头下的信件是留给我当礼物吗?”
听到钟逸留下的这句话,心中“咯噔”一声,钱山如坠冰窖,整个人忽然瑟瑟发抖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钱山面容绝望,嘴里嘟嘟囔囔不止,方才欢喜的表情荡然无存。
宋青、王虎满脸疑惑,信件?到底信件中的内容是什么,才会让钱山这般魂不守舍、万念俱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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