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他一条胳膊,他便要你一条命的主儿......
昨夜在钟逸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哪怕今日早朝草草了之康宁帝都会对他有所怀疑,更不必说现在主动为钟逸搭话了。
不过康宁帝心存为钟逸开脱之意,便顺着钱山的话问道:“钱山,你说锦衣卫杀西厂番子是个误会?朕倒要听听,是怎样的误会!你若有不实之言!朕定要治你欺君之罪!”
钱山身形一颤,康宁帝的口气让他惊恐,但此时的他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恭声道:“回陛下,确实是误会......”
康宁帝眉头一皱:“是何误会?”
钱山一下子犯了难,吃吃道:“怎样的......怎样的....误会,这个......”他心中急躁不安,这他哪知道怎样的误会啊,一开始上朝之前钟逸又没与他对过口风,如今让他现编,他哪有这个能力呢......
极其隐晦,钱山眼睛又恨又惧地瞟向钟逸。
原本应撕破脸皮的两个对手今日朝堂上的配合得非常默契,收到钱公公的目光,钟逸立马接过了话茬儿:“陛下明鉴,昨晚之事乃因厂卫私怨!”
满朝文武都在这儿瞧着呢,康宁帝自然不会被一句“私人恩怨”打发了。他要给众臣一个公道,同时也要拿出自己的帝王威严,于是刨根问底道:“怎样的私怨?”
百官纷纷目注钟逸,等着看他编个什么样的瞎话糊弄陛下。
朝堂之上没有蠢笨之人,谁都知道钟逸与钱山这番一唱一和的话是假的,锦衣卫火烧西厂,随意一人来都受不了这气,可偏偏钱山像是吃了钟逸家大米一样,受害者的身份变成了从犯。
迎着无数复杂的目光,钟逸面色不变,虽然他没有想好理由,但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钱山都不会反驳,甚至要附和。
沉默片刻,钟逸气定神闲若有其事道:“偷人!”
嘶......
满殿倒吸凉气声。
连钱山也情不自禁投以愕然的目光,心中渐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偷人?”康宁帝眯起眼睛,这不摆明是欺骗自己吗?钱山一个太监,如何偷人?
可康宁帝也不能彻底动怒,不然今日朝堂上很难保下钟逸,他心里跟明镜儿一样,钟逸这是在编瞎话,但无论瞎话如何离谱,钱山还会给他圆回去。
这让康宁帝疑惑之余也有几分庆幸,若钱山摆出一幅非要钟逸血债血偿的样子,他还真没办法偏袒钟逸了。
“钟逸,朕听听钱山他是如何偷的人!满朝文武都在,你要当着众臣面说谎,朕可不依你!”
康宁帝这番话听起来不偏向钟逸,但实际上却是为钟逸递了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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