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心想,难不成这老头现在还记恨自己?
“说起这个,钟逸实属愧疚,钟逸岂能不知在张老所谓何事,只不过......一开始钟逸没找到完全之策啊,若贸然答应张老请求,到时完不成岂不是爽了张老的约?”
**干笑一声:“听钟指挥使的意思,从一开始便准备帮我了?”
钟逸点点头:“自然。”
“那我便不禁想问一句......为何?如果我记性还凑合的话,我与钟指挥使是从来没有交情的,不仅如此,反倒有过恩怨,是与不是?”
“不错。张老所率都察院,的确处处针对厂卫,钟逸在朝堂的日子......不好过呐。”钟逸苦笑说道。
“食君之禄,解君之忧,为君之臣,尽臣本分。都察院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朝中各官若有违背例法、规矩之举,都察院自当不会放过。”**打了句官腔。
钟逸并不想问自己逾越了什么规矩,因为他知道言官们弹劾自己,仅是看自己不顺眼。而看自己不顺眼的原因也很简单,那便是他的身份使然,不单单是与文官对立的武官,更是令百官不耻的厂卫。
“不过今日早朝,张老手下的言官们难得对我有夸赞之词,钟逸倒是庆幸的很呢。”
“提起今儿金銮殿上,钟指挥使那番言辞可是精彩得很呢。”
说不出好坏,钟逸权当**在夸自己。
“莫说什么精彩不精彩,钟逸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实在是张公子英勇无畏,敢于同黑恶势力斗争,这才有了朝上这一佳话。”
提起张秀玉,**扳着的脸色逐渐柔和下来。钟逸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一点。
看来无论什么年代,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思都没有变,天底下没有不疼爱孩子的父母......
不过**忽然叹了口气:“钟指挥使说笑了,犬子什么德行,我这当爹的比谁都清楚,能侥幸留他一条性命,已是谢天谢地了。”
钟逸微微笑道:“虽然如今的张公子贪图玩乐,没有将心思用在仕途上,但经此一事,或许......张公子会有所顿悟,日后会改变许多,既充满对张老的孝心,也充满了对未来的热情。”
“但愿吧......”**显然没有多少信心。
钟逸相信,在张秀玉出狱后,一定会给**一个惊喜!
“钟指挥使,老夫是个直爽的人,这次秀玉出事,若不是你从中调和,秀玉很有可能是被刑法处置。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感激你,承你的人情。如钟指挥使有什么吩咐,老夫自会不遗余力。当然,你我都是聪明人,老夫自然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道理,所以钟指挥使不会白白帮我的吧,应当有所求。”
钟逸淡淡一笑,笑容温和坦率:“张老,我想你误会了。钟逸的确没什么目的,至于说帮你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人世最难割舍的父子感情吧。”
一顿饱与顿顿饱的区别钟逸是懂的,**今夜的态度耐人寻味,虽然对钟逸很客气,但也仅限于客气。两人就像是相敬如宾的陌生人,完全没有任何交情可言。
所以钟逸要暗藏自己的野心。万不能让**以为他是一个贪图利益的人。
当然,**当了这么多年官儿,官场这些门道儿他比谁都清楚,钟逸到底是怎样的人,他定会有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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