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求见?不知已是夜深,这般不懂规矩,杂家不见,让他明日再来。”随着权利一同膨胀的,还有钱山的脾气。
“......老祖宗,是要紧的事,白日......不方便讲。”
“哦?还有这个说法?杂家倒要听听,到底是何人!”
“是洪州靖王派来的人。”
“有请!”
大箱小箱,一木箱一木箱总共二十箱的物件,由外送进了西厂,钱山在屋里瞧着礼单,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到底是靖王,出手属实阔绰,不过......不知是何事寻来杂家。”
......
宫中,皇帝寝宫乾清宫内,秦皇后半跪于榻边儿,满目心疼担忧的望着床榻上半寐半醒的康宁帝。
康宁帝脸色很难看,惨白如皇宫内落下的新雪,睁着一半的双目迷离,呼吸甚是缓慢微弱,甚至有时......难以感受康宁帝的鼻息,躺着的康宁帝整个人没有一点精气神。
自打入冬以来,康宁帝身体每况愈下,坚持到前天,终是撑不住病倒,乾清宫前无数来来往往的太医走动,可没有一人有医治之法。
康宁帝身上的毛病都是旧疾了,上一次林菀如将康宁帝医好时,便偷偷向康宁帝说过一句话。
依陛下的身子,很难撑得过今年的冬天......
这句话只说给了康宁帝,而康宁帝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人,包括秦皇后。
“庸医!全是庸医!今夜不将陛下医好!哀家要你们好看!”皇后在乾清宫外大发雷霆,让殿前跪着一圈的太医们瑟瑟发抖,也不知是严寒的冬日,还是皇后的威压,又或者......是陛下前路的渺茫。
秦皇后蹑手蹑脚走到康宁帝床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与宫殿外完全两幅模样。
刻意忍住低声的抽泣,秦皇后不为惊扰病重的皇上。
但康宁帝仍从浅浅的梦中醒来,虚弱笑道:“又责罚御医们了?”
秦皇后缓缓点头,呜咽道:“平......平日里一个比一个能说,真......真到用他们的时候,谁都派不上......派不上用场。”
“好了,朕的身子骨,朕心里清楚,没必要苛责他们,他们......也是尽力了。”
“陛下万不可这么说,臣妾......臣妾已经出宫唤林姑娘来了,等林姑娘一到,便能将陛下治好!”秦皇后眼中流露出希望的光芒。
她把一切寄托在林菀如身上,她相信林菀如一定有超世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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