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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李阳正犹抱有幻想,或许靖王有一战之机,毕竟朝堂被钱山一阉人祸患得不成样子,文武大臣怒不敢言,百姓们忍无可忍,那么靖王便成了众望所归的天选之人。
但无奈的是......他没有很好的隐藏自己的野心,如今被钟逸得知其逆反之心,势必上报朝廷,一旦朝廷派遣大军南下,依仗几万人马,其中甚至还有土匪山贼,又如和与正规军相提并论呢?或许几年后、十几年后,靖王可集结几十万军队,可这是需要发展时间的,朝廷不给他这个机会,靖王必败!
终归,李阳正还是做出了决定。弃暗投明!他不得不弃暗投明,如今追随靖王一条道走到黑,路的尽头是悬崖峭壁,跌落定然粉身碎骨。既知结果,他又何故对靖王这般忠心呢?保全自己的性命,并戴罪立功,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想到此,李阳正立马跪倒在地,恭敬虔诚道:“从今日起!小的便是大人的忠犬一条!大人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往西!大人要小的撵狗,小的绝不抓鸡!但求大人给小的一条活路啊!”
李阳正的态度觉悟很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小靖王能逆得了大宁百年来的天?机会太过渺茫,哪怕再给靖王几年发展时光,局势依旧不会有太大改观。所以认清情形,找一颗参天大树投靠,这才是上上之策!
对于李阳正来说,钟逸这颗树足够坚固,在他繁盛的枝叶下乘凉,未尝不可......
“打开牢门。”
霍单唤来狱卒,打开关押着李阳正牢房的这把锁。
不过没有放李阳正出来,反而是钟逸走了进去,虽然一进门便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尿骚味,但钟逸没显露一丝一毫的嫌弃表情,他走到跪着的李阳正面前。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起来吧。”
“......是。”李阳正能察觉出钟逸有接纳他的心意。
“听说......靖王向钱山送了不少厚礼?”
“是。不过小的早就向靖王提过,钱山不是什么好鸟,别瞧他现在耀武扬威,迟早有一日要被群起攻之。唯有大人!那才是屹立不倒的常青树!”李阳正殷勤笑道,望向钟逸的目光,多了几分谄媚之意。
事实不仅不是这样,反而与李阳正所说恰恰相反,当初向钱山送礼,是由他亲自向靖王提的建议。
当然,钟逸也不会被几句马屁冲昏头脑,不然他日日在北镇抚司衙门头晕目眩,又如何能公正处事呢?
“李阳正,谋反的代价你应当是清楚的。能一死了之,已是天大的恩赐,往往造反的人,要被处以极刑,其中便包括本帅方才所说的剥皮法。”
“大人......您,您不是说过,剥皮法不是已经被陛下废除了吗?”李阳正弱弱问道。
“你都知道他是陛下了,你还能问出这等幼稚的问题?废除与恢复,不就是陛下一言定之嘛。真把陛下惹怒了,谁知道陛下会用怎样的法子折磨你这样的......造反罪人呢?”
钟逸刻意把“造反罪人”四个字咬得很重,李阳正果然浑身一软,又瘫坐在地。
“至于靖王,人家好歹是同性宗亲,若陛下心软一些,贬为庶人也是有可能的。但你们这些人不同,与陛下非亲非故,又亲身参与谋反一事,下场......会很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