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要思虑什么?这摆明了就是靖王瞧不起杂家,怕杂家一人成不了事,这才找上钟逸!”钱山气呼呼道。
钱山这还不过瘾,接着骂道:“杂家就不信靖王派人入京时没做过了解,杂家与钟逸那么大恩怨难道他不清楚?凭杂家与钟逸的关系,摆明了找其中一个便得罪了另外一人,可靖王是怎么做的?他竟然给两家送礼!更可恶的是,为钟逸备的礼品一模一样,可偏偏数量是杂家的两倍!靖王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瞧不出来吗?这不就是变着法儿羞辱杂家呢!若非其王爷身份!杂家非要他的侍卫走不出京城!”
钱山是一个心眼儿很小的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或许这和他以前遭遇的悲惨经历有关,阉人一向被人踩在脚底下,肆意凌辱,不仅正常人,就是他们内部之间,都不可能拥抱取暖,甚至欺负的现象更加严重。
正是在这一次次辱没尊严的经历中,钱山变得愈发敏感,有些时候仅是他人随口一提,并没有什么特殊寓意,却被钱山曲解、误会,认为是影射自己的言论。
靖王此举,在他眼中已经是明面上的侮辱,这令钱山怒不可遏......
“正如老祖宗所说,靖王是王爷身份,既然老祖宗您已经接纳他的礼品,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完成靖王所求。”宋青意见不改,继续劝说道。
“哼!王爷?王爷又如何?杂家在朝堂是何等地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背弃承诺,又当如何?难不成靖王的手还能伸到京城不成?在这一亩三分地内!杂家就是天!”
钱山一句话,霸气侧漏,但同时也大逆不道......
若这个年代有录音笔之类的工具,将这句话录下来,呈递在皇帝面前,钱山不仅仕途到头儿了,连他这条命也到头了。
宋青、王虎冷汗连连,不知不觉,后背的衣物已经湿透了。
钱山呀钱山,说到底还是膨胀了......
“那......那依老祖宗所想,接下来应当如何做?”
“靖王不是想恢复卫队制吗?杂家非要他成不了!”钱山赌气般说道。
“可是......可是兵部、内阁、司礼监不是已通过此法吗?”
“兵部尚书孙轶,他能有如今的地位,还不是杂家在背后推波助澜?只要杂家一句话,他不敢不从。至于内阁与司礼监......都在杂家手里握着,杂家不同意,他们谁敢善做主张!”
“杂家就让他靖王知道,杂家能助他成事!同时也能将他毁于一旦!”
钱山恶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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