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骂越起劲,并没有止住的想法,骂道最后,竟然以爹娘为圆心,以血缘关系为半径,对彼此进行粗鄙的人身侮辱。
这日的早朝便在二人的怒骂声中不欢而散。
......
这日傍晚,司礼监内的一张桌上再次摆满针对钟逸的弹劾奏疏,钱山瞧了两份,便不再管这个了。
“刘大人,今日的早朝你也在场,钟逸的猖獗模样,你也瞧见了吧?”
“竖子此举,这满案的参劾不冤枉他!”本来威严的大宁早朝,生生在二人的对骂中成了市井的菜市场,这要他内阁阁老如何能忍受呢?对钟逸的态度,更加厌恶起来。
“这个倒无所谓,杂家的意思是......钟逸这次不像在演戏呐,他是真心诚意想要帮扶靖王。靖王到底答应他什么了呢?如此卖力,二人之间到底有何交易呢......”
话音刚落,一名小宦官倒拖着拂尘匆匆跑入司礼监,喘着粗气尖声道:“老祖宗,刚刚得到消息,锦衣校尉给常少可下了驾帖,常少可被拿入诏狱了!”
钱山和刘康互视一眼,彼此目光透着同样的神色。
“罪名呢?钟逸有何理由拿人?”
“罪名是......妄言误国。”
“啊――呸!”
对钟逸鄙夷到极点的钱山闻言吐出了一口充满正义的浓痰。
......
翌日早晨,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传出了消息。
言辞拒绝恢复卫队制度的通政司参议常少可被拿入诏狱后,指挥使钟逸下令对其用了刑,据说当晚诏狱内凄厉的惨叫连绵不休,传闻说常少可只剩了半条命,就快断气了。
消息传出,满朝大哗。
大臣们愤怒了,御史们愤怒了,钟逸被列为继钱山之后的特大号国贼,排名不分先后,列位不论忠奸。
无数参劾的奏疏如雪片般飞进了皇宫,哪怕此刻的康宁帝仍在昏迷当中无法苏醒......
正义感忽然爆棚的司礼监钱公公勃然大怒,接连以司礼监和西厂的名义向锦衣卫下令,马上释放无辜大臣,勒令某些身居高位的人不要利用手中的权力倒行逆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云云......
钱公公下了令,西厂番子们的精神也抖擞起来了,一场代号为“拯救忠臣良良”的行动迅速展开,如虎如狼的番子们闯进了诏狱,与锦衣校尉们一番苦斗,终于救出浑身血迹斑斑的常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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