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然包括靖王豢养山匪、逼民为匪的事。
听完这些后,康宁帝暴怒:“岂有此理!作为藩王!竟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沆瀣一气!贼鼠一窝!靖王的名号,定要因宁殊桓而遗臭万年!为非作歹、暴戾无常,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洪州的子民生活在如此水深火热之中,朕!心痛呐!”
钟逸也跟着默默叹了口气,单是李阳正的描述,已令人怒火沸腾,若是亲自去看,还不知是怎样一幅人间炼狱的场景呢......
“陛下可知,靖王与匪为伍,甚至害民为贼的原因是什么吗?”
“朕听你说......”
“靖王利用匪徒,打家劫舍、抢夺钱财,再用掠夺的财富养兵养匪,山匪虽已贼著称,可实质上也是可以杀人,上得了战场的军队。匪徒越多,乌合之众亦有一战之力......”
“宁殊桓这是在......养兵?”康宁帝额头不禁渗出几滴冷汗,也不知是大病初愈时身子软弱,还是被钟逸这番话惊的。
“陛下明鉴!”
“好你个宁殊桓!偷偷养兵也就罢了,竟趁朕昏迷之际,利用钱山恢复卫队,若他奸计得逞,那便是名正言顺的收拢训练军队,甚至这笔费用还要出在国库身上!宁殊桓呀宁殊桓!你真是打的好算盘!朕真是小瞧了!”
“钟逸听旨意。”
“臣在!”
“朕要你南下洪州剿贼,为靖王亲手除了他‘深恶痛恨’的山匪!”
纵使是天底下最温和的皇帝,一旦触及皇权统治,便是碰到了他的逆鳞,仍是会怒的,甚至怒不可遏......
钟逸一愣,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可为何偏偏又是降临在自己身上呢?
钟逸本想接旨,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钟若妍那张可爱的小脸,于是钟逸耍了个心意。
“陛下......这旨意,臣......恕难从命!”
康宁帝眼睛眯了起来,冷峻道:“你要抗旨?”
“臣不敢!臣只是不想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钟逸躬着身子,不卑不亢道。
他并没有被康宁帝突如其来的发威吓破胆子......
“送命?朕派十二团营勇士随你一同出征,此乃大宁精锐部队,朕不信连一帮山匪都剿不了。”
“陛下您有所不知,洪州地处水域,有湍急的水流作为天险,再加上那些贼寇熟惯水性,常年水上作战,在水上的战力,并非北方军队可比拟。纵使十二团营作战强悍,但也仅限于陆地,若在洪州的水面上,孰强孰弱不用打便已知晓。还有京城距洪州路远,作战的士兵要经舟车劳顿,纵然有几日休息的时间,因水土部分也很难调整到最佳状态。再加上同行携带的粮食、车马、兵器,甚至还有船只,一切的开销可都不是小数目,这笔银两是要国库来出的,陛下您对国库账目知根知底,如今的国库到底有没有这样的实力,陛下您再清楚不过。就算此战侥幸胜利,又能打回多少军饷呢?”
康宁帝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方才的决定的确不够理智。经钟逸这一分析,这场长途跋涉的战斗,很难打起来......
可不打更不行,这是给靖王发展的机会,等他的实力愈发强大,便会反过头来造成更大威胁。
“钟逸,既然你说得头头是道,那多半已有了思绪,你便跟朕说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案吧。”康宁帝将难题又抛回了钟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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