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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红,有了头一次的经验,宁嘉赐接下来几次收平安银显然要更加顺利一些。
收完整整一条街道的“保护费”,宁嘉赐看着手里头白花花的银两,发出“嘿嘿嘿嘿”傻笑的声音。
“钟逸,你瞧瞧这些银子够买回本殿下所住的寝宫了吗?”
“殿下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拿本该归属于臣的银子还给臣,以此顶了自己的赌债,这是实打实的空手套白狼!”
“钟逸,你要说这话就伤本殿下的心了,这布袋里的每一锭银子,都承载着本殿下的汗与血,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收到自己手中的,你怎么能说这本来就属于你呢?”
钟逸指了指宁嘉赐身上:“若不是殿下身上这层锦衣卫的皮,又如何收得了这么顺利呢?臣毫不怀疑,如果殿下脱下这身衣服,定会被店里的伙计恶狠狠赶出来的。”
“喏,银子给你,咱们两清了,本殿下的寝宫终于又回到自己手上咯!”宁嘉赐根本听不进去钟逸这番话,把手里的银子递给钟逸,欢欣雀跃起来,面容很是欢快。
钟逸无奈的笑着,掂量了两下手中沉甸甸的银两,心里想到:这次又给街道上的商铺添麻烦了。
“殿下,今日玩得还算愉快?”
“愉快!愉快极了!若有朝一日当当你的锦衣卫指挥使,本殿下会更开心的。”
凭宁嘉赐胡闹的性子,要真让他统领锦衣卫,还不知闹出怎样的乱子来呢。所以没有搭理这个话茬:“既然如此,那臣便将殿下送入宫去,天色已不早,再迟一些,宫门该关闭了。”
谁知宁嘉赐连声道:“不行!不行!本殿下还没有过审讯犯人的瘾呢!如今哪里能回宫!”
“......”钟逸颇为无语,真没想到,宁嘉赐这小子欠多少赌债自己记不清,反倒是嬉戏的事忘不掉。
“好,咱们回衙门!”
......
游荡了一天,温源与郭秉两人早就疲倦了,但宁嘉赐正值身强力壮的年纪,仍蹦蹦跶跶不知乏意。
将绑着的犯人送入诏狱,几人稍作休息后开始审讯,温源郭秉没有兴趣,便留在外面喝茶吃着点心。
宁嘉赐兴致勃勃,与钟逸一同前往诏狱,来到关押着犯人的房间,狱卒递过来两把椅子,宁嘉赐与钟逸一左一右在牢房外坐了下来。
牢里的犯人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蜷缩在角落,听到钟逸与宁嘉赐传来的动静,神色更是惊恐害怕。
“离近点。”钟逸向牢里吆喝一声。
牢房一角的犯人显然听到了钟逸的声音,不过不知为何,并没有动作。
宁嘉赐在一旁建议道:“钟逸,要不咱们上刑吧?”
钟逸不禁眉毛一挑,瞧见宁嘉赐激动兴奋的模样,心里想,这孩子不会是虐待狂吧?
若让他生活在现代,说不定还是个混字母圈的呢......
“殿下莫急,刑法不是一开始就用的,审讯犯人也是一门技术活。”
说着,向身旁狱卒命令道:“把他绑起来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