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山铁青着脸重重一哼:“杂家可不管什么误不误会,这事儿杂家若揭过去了,以后满朝文武谁都可以借着酒疯来烧杂家的屋,杂家的日子还过不过啦?来人!”
番子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份礼单递上来,笑道:“老祖宗,屈抑知道自己闯了祸,他也吓坏了,托人给您送来了赔罪的礼单,一万两银子呢......”
一听到有一万两银子,钱山眼中贪婪之色一闪,怒色渐缓,拧眉沉吟起来。
番子接着道:“老祖宗,那屈抑还说了,明晚城西醉生梦阁为老祖宗设宴,屈抑想当面向老祖宗磕头赔罪,求老祖宗莫计较晚辈的一时之误。”
钱山冷笑:“蹬鼻子上脸了不是?杂家什么身份?他屈抑什么身份?也配请杂家?他兄长请我还差不多。”
在一旁听着沉默不语的宋青忽然开口道:“老祖宗,礼单倒是其次,如今老祖宗在朝堂虽有内阁二老支持,不过朝中大臣与老祖宗交情浅薄者交恶者亦不少,他们这群人与老祖宗您的关系也空前紧张,虽然吏部尚书屈扬并没有明确表达过对老祖宗您的恶意,但您与他之前鲜少往来,今晚屈扬兄弟烧了老祖宗您的宅子,属下觉得并非坏事,若老祖宗将此事揭过,也算给屈扬表明了善意,将来未必不能打开这个缺口。”
宋青难得的精明了一回,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令钱山改了心里的主意......
钱山犹疑道:“你的意思是,杂家明晚去赴那屈抑的宴?”
“对,属下正是此意,老祖宗志向高远,却也需要众人帮衬,孤鹰可击长空,雁群方能致远。眼下缓和与众臣的关系是很有必要的,请老祖宗斟酌......”
钱山倒也没多想,嘿嘿笑道:“左右不过一顿宴席,邀买人心罢了,明晚杂家便屈尊走一遭吧。”
......
钟府内书房,门口的火盆里,炭烧得火热,钟逸与霍单一人捧着一碗红糖姜水,在冬日的夜里,这样的配置简直是人间仙境!
“行了雪瞳,你也别操劳我们这儿了,去忙活忙活若妍小丫头那里的事儿吧,我与霍单二人要谈一些公事,你先去。”
林雪瞳哼一声,不满道:“还忙活若妍?若妍可比你要懂事的多!”
话毕,留给钟逸与霍单一个潇洒的背影,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大人,您家妻子真是......飒爽得很呐。”
钟逸面色一苦:“平日里雪瞳可不是这样的,是近两日我一心扑在公事上,忙得日夜颠倒,连饭都吃不上几口,她这才跟我急的。”
霍单叹了口气:“大人,您别说了,属下懂......属下都懂......”
霍单家里有一头母老虎,这并非比喻法,是写实的描述,正是因此,妻管严的生活霍单再清楚不过,见到钟逸方才被呵斥的悲惨,他忽然产生一丝同情,这亦是家有蛮妻的同命相连......
钟逸瞪了他一眼:“说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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