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面带不悦之色:“胡说!咱们是锦衣卫,不是打家劫舍的响马,做人的下限能否提高一点?”
霍单呆了一下,接着面露狰狞:“属下明白了,今晚过后,这家酒楼姓钟了!”
钟逸思索片刻,还是轻轻摆手:“本帅也不差这些银两,如此作风,实在太丢锦衣卫的脸了。”
“大人果真正义!”霍单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夸了一句,这才作罢......
忽然,房外传来掌柜殷勤的招呼声,钟逸精神一振,笑道:“钱公公果然来了。”
霍单也一脸坏笑:“钱公公今晚大概很难尽兴......”
“尽兴?不把醉生梦阁拆了就已经算是钱公公今日的心情好了。”钟逸对他这个老对手,还是格外的了解。
......
钱山一脚踏进雅阁,然后一楞。
“屈抑为何没到?”
身后肃立的小宦官环视一圈,陪笑道:“兴许没到时辰吧,老祖宗礼贤下士,却是来早了。”
“礼贤下士”四个字显然挠中了钱山的痒处,钱山哈哈一笑,自顾坐了下来。
半盏茶时分之后,正当钱山感到不耐时,精心为钱公公准备的大菜上场了......
四名穿着低胸粉红肚兜,香肩只披一层薄纱的妖娆女子鱼贯走入雅阁,胸前一片雪白,身上令无数男人心动的几个部位分外刺眼。
雅阁内的钱山和两三名陪的小宦官不由一楞,接着脸色变得铁青。
四名女子倒不见外,一见屋子正中端坐着的钱山,女子们楞了一下,似乎有些嫌弃钱山的老迈,她们做的虽是皮肉营生,却也不大情愿侍侯这么一位半百老人。
不甘不愿地在钱山脸上打量一阵,发现这位半百老人面色倒是颇为白净,而且脸上肌肤白皙无须,倒似新剥壳的鸡蛋一般粉嫩嫩,萌呆呆......
好吧,找到亮点了,为了银子,侍侯就侍侯吧。
钱山脸色非常难看,活了半辈子,他自然清楚这几位女子是什么人。
一名小宦官上前一步,尖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谁准你们乱闯的?”
当先一名妖娆女子咯咯一笑,丝毫不惧地走进阁子,大大方方往钱山腿上一坐,一只纤纤如葱般的玉手已轻佻地抚上了钱山的下巴:“哎哟,这位官人,到了这里还绷什么,呀!好光滑的下巴,可真真招人疼啊......”
钱山的老脸渐渐发绿,浑身不可遏止地轻轻颤抖。
涵养和气度提醒他,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保持仪态,维持大宁内相的身份。
“屈抑呢?是他叫你们进来的么?”钱山的声音阴寒如冰。
女子咯咯笑道:“是有一位公子叫我们进来的,他说他马上就到,叫咱们先来服侍官人您呢,奴家一见官人您,就感到心跳得好快,官人您摸摸,奴家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抓起钱山的手,女子将百无禁忌的将它盖到自己那抹柔软上。
钱山触电般收回了手,另外三名女子倒也不羞,捂着嘴咯咯地笑,然后一转身,各自找上雅阁里另外三名小宦官。
小宦官怎见过如此红粉阵仗?纷纷大惊,左躲右闪拍开女子们的色手,惶急大叫:“走开!不要!不要这样......不可以!老祖宗救命”
钱山老脸惨绿,怒极拍案:“够了!你们这些女子知不知羞耻?”
怀中女子娇笑道:“这位官人,寻花问柳本是快乐风雅之事,何来羞耻之说?”
说完女子举动愈发大胆,毫不客气便将玉手往钱山那极其私密的一处一探,然后......满室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这位官人......你,你的那儿......那儿为何空空如也?”
钱山老脸狠狠抽搐,小小的眼中杀机迸现。
四名女子呆呆地互相对视,也不知是谁忽然噗嗤一笑,然后四名女子全笑开了。
笑声如利刃般狠狠扎着钱山的心。
粗鲁地将怀中女子推开,钱山狠狠一掀桌子,尖声嘶吼道:“屈扬,屈抑!好,好!杂家今日领教了,且走着瞧吧!”
领着三个惊魂未定的小宦官,钱山像只发了疯的野牛,眸子里一片血红,踏着一步一步的杀机走出了阁子。
......
......
隔壁雅间内,钟逸端起翡翠杯一饮而尽,充满了诗情画意地漫口吟哦。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好诗!大人,好诗啊!”霍单满口夸赞。
“霍单,全城散播消息,司礼监钱公公兴起召妓,正是兴致浓郁之时,忽然发觉......发觉自己没有案工具,有花堪折没法折,唯有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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