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二位大人,杂家明人不说暗话,屈扬与杂家有仇,这次证据确凿犯在了杂家手上,而由于其吏部尚书的身份,审讯定是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寺联合定罪,都察院杂家暂且不提,张宏......食古不化,一个腐朽的老头,至于二位大人,一直是杂家眼中的精英、俊杰。”
何为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若如此说的话,秦子栋与尚韦也不愧俊杰之称。
“不知钱公是想定屈扬一个什么罪?”秦子栋试探着问道。
好说歹说屈扬也是吏部尚书,寻常罪状很难将他置于死地,所以秦子栋才这么问道。
“罪嘛,自然是越严重越好,最好处以残酷极刑,不过杂家也不是蛮横无赖的人。屈扬是吏部尚书,恐怕很难致死,二位大人钻研大宁律已有多年,其定罪的程度,自然要比杂家把握的精准,所以杂家听二位大人的意见。”
如果可以的话,钱山恨不得将屈扬抓进西厂大牢狠狠鞭挞蹂躏,但屈扬涉及的法规很难让钱山钻到空子,三司齐审,这才合乎规矩。
大理寺卿尚韦笑道:“钱公宽宏大量,宅心仁厚,乃当朝不可多得的良臣。屈扬如何定罪,最关键的还是瞧他犯了什么罪,固然他是吏部尚书,可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更不必说他这一尚书!难道再大,还能大得过天子吗!”
钱山很欣赏他的发言,接着便把一式三份的证词递在二人手中:“屈扬利用权势大肆圈地,普通百姓农田、家宅全被他以不法手段获取,外加暴力之人残废,你们二位看,这样的罪状,能定个秋后问斩吗?”
二人仔细阅读证词,极力从证词中找到对屈扬不利的一面......
短暂的时间后,刑部尚书秦子栋与大理寺卿尚韦皆是露出了一丝苦笑。
钱山看着二人的表情,疑惑道:“怎么?很难办吗?”
秦子栋与尚韦彼此对视一眼,接着由秦子栋开口:“钱公,大宁律法严苛,凭借证词,不说定屈扬一个死罪,至少也有遭受几年牢狱之灾,但......圈地这一回事,下官二人不敢抖搂出来。钱公你也知道,圈地可不仅仅是屈扬一人的事,几乎京城权贵,都曾触犯过同样的罪行法律,若真的把屈扬整急眼了,把他所知的圈地官员一一通报出来,最后弄一个鱼死网破,这......这要让下官二人如何兜底呀!”
大理寺卿尚韦连连点头,附和道:“正是正是,暂且不提法不责众,最后落与他们身上的罪责还剩多少。单论暗自圈地的文武百官,若真让屈扬狗急跳墙,把所有知情人全部供出。钱公!这可不是小事一件,这是要与满朝文武为敌啊!更何况......咱们手上也不干净不是。”
虽然二人很想凭借此事夺得钱山的青睐与欣赏,但他们绝不会引火烧身,为了满足钱山而放弃自己的底线,纵然得到钱山的支持,与满朝官员为敌,得不偿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之举。
“诶,秦大人、尚大人,杂家觉得你们多虑了,现如今屈扬收押归案,他说什么话,咱们想让外面知道什么,这不都由咱们自己做主嘛。既然话语权掌握在咱们手中,又何愁他鱼死网破呢?”
钱山这一宽慰并没有起到很好的效果,只因他忘记了一个关键因素......
刑部尚书秦子栋继续摇头:“钱公,您可能不知三司会审是何含义,不仅是要公堂上我二位与张宏齐在,就是看押屈扬的大牢里,都会派遣都察院的人看守,几乎每一次审讯,每一个步骤,都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互相制衡与监督,更不必说最为关键的签字画押这一步了。”
“是呀,钱公,下官二人自然唯钱公命是从,可张宏是个倔老头,他可不吃这一套,不仅如此,他还是个不确定因素,很可能会将事情闹大,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