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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逸在宁嘉赐耳边轻声道:“殿下,正事要紧,莫要为难这帮侍卫了。”
宁嘉赐十分不爽:“不行!若放走他们,谁还能证明本殿下的和善呢?”
钟逸指着自己:“我呀!头一次赌牌殿下便在我手里输了个精光,可殿下非但没有赖账,而且丝毫动怒的迹象都没有,对待一个陌生人尚且如此,宫里的人熟络的人更没得说。”
宁嘉赐将信将疑道:“是吗?本殿下那时的确如你所说?为何本殿下的记忆有些对不上的地方呢?”
当然不是!钟逸心中在咆哮,宁嘉赐那时不仅赖账,甚是还扬言要处罚自己,红着脸便向自己冲了过来,幸亏有常瑞谦拦着,否则非要胖揍自己一顿不可。
但为了节约时间,钟逸不得不口出谎话......
“毕竟事情过去很久了,殿下记不住也情有可原,但被殿下和善性子打动的我,这辈子都铭记在心。若非如此,臣与殿下又岂能成为今日的好友呢?”
这番话显然很有说服力。原本失落的宁嘉赐顿时变了脸色,他笑着拍了拍钟逸的肩膀:“你瞧,本殿下对你这样时不时坑害别人的人都这么和善,那本殿下的品质还需要怀疑吗?”
钟逸默默叹了口气,他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哪怕宁嘉赐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提上裤子不认人,钟逸都要一口咬死,否则他还要整出更多的幺蛾子来......
“好好好,现在咱们能去乾清宫了吧?”钟逸像哄小孩儿一般说道。
宁嘉赐这才打算放过面前跪着一列的侍卫,动身向乾清宫而去。
......
见到康宁帝时,他正在阅览进来的奏疏。这段时间是康宁帝登基以来最清闲的时刻,但清闲不代表快活,他无时无刻不心系这个庞大的国家,明知现在的自己难以发号施令,依旧令刘公公把每日的折子拿来,从早到晚翻阅个遍。
听到许久不见的推门声,康宁帝目光惊喜的望向门外,他知道,除了宁嘉赐与皇后之外,这里不可能出现任何另外的人。
果不其然,宁嘉赐合上门,来到康宁帝跟前,笑道:“父皇,儿臣来看您了。”
康宁帝刚要开口,却见宁嘉赐背后走出一人来。
“微臣叩见陛下,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爱卿免礼。”没想到除了宁嘉赐外,这次还有另外的客人。
见到钟逸,康宁帝也很开心,他称赞道:“钟爱卿,庆国这件事多亏有你,否则朝堂上不知多日才能有一个统一之策。”
“陛下过誉,臣惶恐。为君为国,本就是臣之本分。更何况朝堂众臣并非孩童,他们明事理,知分寸。在国家利益面前,他们皆能做到一致对外。”
康宁帝微微点头:“该当如此,不论何时,国家利益都应当放在首位。不过若非你推波助澜,短时间内定争议不断,钟爱卿莫要谦虚,此事你功劳最大。”
一顿,康宁帝接着又道:“钟爱卿,朕在乾清宫呆了有一段时日,这一个多月里,可把朕憋坏了。洪州那便还没有动静吗?真要朕再呆几个月,朕实在受不了了。”
“陛下放心,微臣今日之所以亲自来乾清宫,就是因为此事!”
康宁帝眉毛一挑:“靖王总算要决定下手了?”
“是!据洪州来报,靖王率两千名精锐,兵分四路,疾速向京城进军,恐怕再有十天左右,便可抵达京城周边。”
“两千人......宁殊桓大手笔啊!看来这誓要置朕于死地。”康宁帝冷笑一声。
“局中局、套中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京城可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微臣定要把京城变成他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