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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很远,宁嘉赐与钟逸并肩而站,他们望着战火厮杀的战场,看着京师十二团营的人一步步向中靠拢,一点点蚕食靖王的人马。
忽然间,听到撕心裂肺的一声:“钟逸!本王与你不共戴天!本王九泉之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显然,是宁殊桓的无能狂怒......
钟逸与宁嘉赐相视一笑,宁嘉赐颇为有趣的打量着被紧紧保护的宁殊桓,接着对钟逸道:“钟逸,你这次可是把他坑惨了。”
“这可不能叫坑,分明是苦肉计、连环计,孙子兵法,这是臣大智慧所在。”
钟逸跟别人谦虚,但在宁嘉赐这个朋友面前,恨不得尾巴翘上天去,满朝文武与后宫等人,钟逸也就只有和宁嘉赐在一起不用顾忌许多,氛围是无比的轻松。
“哈哈哈,这次计你头功!”
......
城门上的京师十二团营士兵也从拉弓放箭的状态转为英勇冲锋,前后夹击,令洪州远道而来的“客人”苦不堪言。
眼见跟前不远处一位样貌熟悉的属下被皇宫侍卫一刀捅向脖颈,如喷泉一般的鲜血喷涌而出,如此凶残的景象令马上的宁殊桓浑身冰凉,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整个人僵住了。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王爷,又何曾见过这个场面。在属下被杀的那刻,他仿佛能感同身受,他的脖颈,也传来一阵刺痛,下一刻,马背上湿透了,一股难闻的液体从宁殊桓双腿间流淌下来。
但在场的士兵都在奋勇厮杀,没有一人瞧见宁殊桓这幅窘状,就连宁殊桓自己,都沉浸在深深的恐惧中,丝毫没有发觉座下的马来回扑腾,马头不住的向后仰去。
旁边的孟北纬亦慌乱无比,一颗心跳得比兔子还要快上许多,事到如今他才发现,先前的侃侃而谈,在真正残酷的战争面前,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随着惨叫声愈来愈多,宁殊桓周围的尸首也躺下的越来越多,鲜血如小河一般,在地上流淌,汇聚在一处,变成触目惊心的血泊。
领兵打仗,军心与士气最为关键,偏偏中了皇宫埋伏时,靖王部队的士气落在低谷,军心也异常不稳。
而到现在,士兵们见识过皇宫的庞大势力,那源源不断的生力军,他们再无作战的心思,心里的期盼,消失的无影无踪,未来在他们眼中,是如此的黯淡......
“兄弟们!跑啊!咱们早中了埋伏!宁殊桓方才的话是欺瞒咱们的谎言!现如今只有逃跑,才能捡回一条命啊!”
混乱中,不知由谁人叫喊出这句话。
但此言一出,宁殊桓当下大叫“糟糕!”
“兄弟们!勿听妖言惑众!胜利就在前方!杀死这帮侍卫,咱们就是皇宫的主人!你们要多少银两本王给多少!你们要多少女人本王赏多少!”
再一次画饼充饥,但不同于上次,人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靖王的蛊惑,收效甚微......
无数人开始朝宫门的方向退去,就连马背上的宁殊桓,也被人流冲的变了方向。
都到了这个时候,宁殊桓早就死了心,别说攻下皇城,只要是捡回自己这条小命,他都谢天谢地了。
当下便做了决定,架着骏马,几鞭子甩在马屁股上,马匹如发疯一般向城门处狂奔,一路上踹到不知多少名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