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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辩无可辩,就要请王爷回来撑腰了吗?”</p>
红璇冷哼一声,“王爷英明神武,又想来公正无私,想必不会因为私情而袒护吧。”</p>
听到她的挑衅,丁姣姣并不生气,只低头喝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p>
红璇讨了个没趣,只能暗恨:等王爷来,看你怎么收场!</p>
很快,邢烈就被通玉从前院请了回来。</p>
路上,通玉把事情的始末跟他说了个清清楚楚。</p>
末了低声道:“王爷明鉴啊,小姐不会做这等下作事的!小姐出嫁时,老爷给的陪嫁并不少,小姐犯不着这样!”</p>
她一着急,又换回了旧时的称呼。</p>
“我自会给王妃一个公道。”邢烈沉声道。</p>
丁姣姣不是个爱钱的人,否则知道自己是王爷时,就该巴上来了。</p>
那又是谁换走了东珠、偷走了手镯呢?</p>
邢烈人高腿长,三步两步就跨入了房中。</p>
屋内气氛僵硬,红璇是一脸不屑,张妈妈则对她怒目而视,李妈妈低头看不清表情,透玉则是红了眼圈,又倔强的不肯掉下眼泪来。</p>
唯独丁姣姣,淡定的窝在软炕上,慢慢的喝着一杯茶。</p>
见邢烈进来,众人纷纷行礼。</p>
红璇快步上前,想要为邢烈脱下外罩的披风,却被躲了过去。</p>
她脸色一僵,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等春明为邢烈脱下披风后,马上接了过去。</p>
邢烈坐到软炕另一侧,与丁姣姣相对而坐。</p>
通玉赶忙为他倒上一杯热茶。</p>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邢烈端起茶喝了一口,沉沉的看着站在下面的众人。</p>
红璇见他并不与丁姣姣说话,便以为他对丁姣姣起了不满,心中暗喜,连忙开口。</p>
“王爷,王妃指使透玉换走了头面上上好的东珠,并且偷走了水玉镯!”</p>
张妈妈猛然看向她,目光狠厉,但红璇依旧自顾自的说下去。</p>
“奴推测,应该是透玉假借请戏班子的机会,去当铺当了这些宝贝!”</p>
她说的眉飞色舞,脸上的得意之情越发遮掩不住。</p>
“奴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孟母三迁的故事,可见生长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之大。”</p>
邢烈不予阻止,给了她很大的信心,“丁府世为商贾,王妃出身可见一斑,能做出这种事,奴一点儿也不意外。”</p>
言语间,竟是之间给丁姣姣定了罪。</p>
“老奴认为,”沉默许久的李妈妈开口了,“红璇说的有一定道理,商贾之家最为注重钱财,王妃年轻,看到绝品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p>
“你!”张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王妃待你不薄啊!”</p>
李妈妈抬眼看向她,“老奴是对王府忠心,对王爷忠心,不能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忘了本分。”</p>
丁姣姣也很诧异,似是不明白为什么李妈妈会突然这样讲。</p>
略一思索她便明白了,世人对商贾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李妈妈是看着邢烈长大的,对于他娶一个商贾之女非常不满。</p>
平时无事还好,若两人利益有分毫冲突,李妈妈自是毫不犹豫的要站在邢烈那边的。</p>
况且她与自己接触时间短,在红璇的花言巧语之下,对自己定然是产生了怀疑。</p>
这是人之常情,却不吝于一把刀,狠狠插了丁姣姣一刀,让她在这几日的美梦中醒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