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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秋狝,京城内好生热闹了一阵。各个有资格随侍的皇室成员或者大臣,都纷纷或亲自、或打发人上街置办打猎需要的东西。</p>
各家女郎则是要量体裁衣,多做几身新猎装。</p>
就在一片热闹中,秋祭的日子到了。</p>
一大早,天还没亮,丁姣姣就被张妈妈拉了起来,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丫鬟身上,清玉和通玉把繁复的宫装一件一件的往她身上套。</p>
“我连面都不露,为什么还得穿全套宫装?”丁姣姣哀怨道。</p>
张妈妈轻声哄道,“可秋狝之前,您是得露面的,总不好穿便装吧?反正坐在马车里,累不到您的。”</p>
丁姣姣无法,只得老老实实坐在镜子前任由丫鬟们给她梳妆打扮。</p>
直到天色大亮,丁姣姣才算是收拾立整了。</p>
“还是男人好,哪有女儿家那么麻烦。”丁姣姣转了转脑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觉得自己像是个珠宝展示台,叮叮当当挂了一身的珠玉金银。</p>
张妈妈捂着嘴笑道,“那可不见得。”</p>
丁姣姣不解,不过时间由不得她继续刨根问底,只能把疑问按下,带着人匆匆往前厅走。</p>
这次她带在身边的是张妈妈和透玉,清玉和通玉则被她留下看家。</p>
“家里有你们二人在,我就放心了。若是有急事便找人递信。”临走时,丁姣姣又细细的嘱咐了清玉和通玉一遍。</p>
二人乖乖应下,“王妃您放心吧。”</p>
清玉多谋,通玉稳重,丁姣姣留她们在王府自是无忧。况且,店铺和田庄的事儿已经上了正轨,轻易不会有什么麻烦。</p>
丁姣姣放心的去了前院,赶去与邢烈汇合。</p>
当她见到邢烈的时候,她就明白张妈妈刚才为什么说“不见得”了。</p>
因为邢烈跟她的打扮相差无几,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珠宝展示架。而且邢烈甚至因为要去祭天,穿着上更为富丽华贵一些。</p>
丁姣姣抿着嘴,努力忍着要溢出口的笑声。</p>
邢烈打眼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憋着坏,但时机不对,他也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淡淡道,“时辰不早了,走吧。”</p>
丁姣姣点点头,摆出一副柔顺的样子跟在他身后出了门。</p>
今日的秋祭是大事,马车也动用了符合王爷规制的六骏金顶大马车。</p>
见二人出来,秋和忙把车凳放了下来,请二人上车。</p>
邢烈先行上马,却没有进车厢,反而是转过身来,向丁姣姣伸出手,扶着她上车。</p>
待二人坐定后,留了张妈妈在车上伺候,剩下的人则是跟在马车后面步行前往皇宫门口。</p>
“咱们去哪儿?”没有外人盯着了,丁姣姣卸下了王妃的架子,懒洋洋的靠在车厢上问道。</p>
张妈妈忙提醒她,“王妃可不能这样,会弄皱了衣服的。”</p>
丁姣姣苦着脸坐正了身体,向邢烈投去求救的目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