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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长这么大,虽然对着外人一向是嚣张跋扈,但是对着皇帝却是恭恭敬敬,没有丝毫怠慢。</p>
这是第一次,梗着脖子与皇帝对峙。</p>
皇帝生生被他气笑了,“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邢城弘!”</p>
他一招手,便有人拿了一枚香囊上来。皇帝捏在手里嗅了一下,皱了皱眉,一下扔到太子面前,努了努嘴道:</p>
“看看,可认识?”</p>
太子拿起香囊仔细打量了一下,又学着皇帝的样子拿起来闻了一下,接着露出一种难以忍受的表情,把香囊扔的远远的,不解道,“父皇,这是何意?”</p>
他脸上的疑惑实在是太真实了,皇帝不由得问道,“你真不知情?”语气中含了一丝无人能知的期待。</p>
弘儿毕竟是他的儿子,更别提能被立为太子,身上必然担负了他厚重的期待。</p>
因此,如果能证明这件事不是弘儿做的,而是另有隐情,自然是最好的。</p>
“儿臣真的不知道啊!父皇,这定然是有人陷害于我。”太子一边说着一边瞥向邢烈,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p>
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拉踩兄弟,皇帝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期盼,又被掐灭了。</p>
心胸如此狭窄,哪怕这件事不是他做的,这太子之位也不能再让他继续坐下去了。</p>
否则,等自己驾崩了,怕是马上就要发生手足相残的惨事。</p>
皇帝脸色不变,语气淡淡的问他,“你说有人陷害你,可有证据?”</p>
“这……”太子迟疑了,哪儿能有证据呢,毕竟来之前他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还当是自己与何俊远谋划的事儿暴露了。</p>
不过他反应的倒是快,“求父皇给孩儿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儿臣必定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p>
皇帝嗤笑一声,“不用三天了,朕现在就给你证据——谋逆的证据!”</p>
后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谁都不知道,而留在里面的人,都因为种种原因绝对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p>
当丁姣姣得知太子被废的消息时,已是回到了京城后的第三天了。</p>
“什么?太子妃差点流产?”秦夫人来探病的时候,与丁姣姣两人坐一起闲聊,顺口就提了起来,倒把丁姣姣给吓了一跳。</p>
秦夫人也有些纳闷,“你不知道啊?”</p>
都是皇家媳妇,燕王妃和太子妃两人再不熟络,也不至于不知道这种消息吧。</p>
丁姣姣有些不好意思,“这几日都在府里养病了,外面的消息倒是真没留意。”</p>
许是回来的路上有些折腾,丁姣姣还没到京城就有些发热,吓得邢烈直接把白羽从后面的车架上拖了过来诊脉开药。</p>
丁姣姣看着被快马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的白羽,心中觉得很是不好意思,“有劳白神医了。”</p>
白羽瞥了坐在一边虎视眈眈的邢烈一眼,哀怨道,“有劳可当不起,你少生点病,让你家夫君少掳我两次,便是对我天大的恩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