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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姣姣把话题又拉回到了太子妃身上,秦夫人不疑有他,把自己知道的通通说了出来。</p>
“所以,现在太子妃自己在东宫呢?”丁姣姣有些不忍,想也知道太子妃的处境定然不好过。</p>
秦夫人也叹了口气,“是啊,虽说皇上看在她腹中孩儿的份上不会难为她,可是这宫中捧高踩低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太子妃这日子啊,难喽!”</p>
虽然平日里秦夫人看不上太子妃那股矫情劲,但是同为女人,当太子妃落难的时候,她也是真的觉得惋惜。</p>
这么娇的一个人儿,怕是要生生磋磨在宫里了。</p>
“等我病好了,我便去看看她吧。”丁姣姣盘算着能不能把白羽一起弄进去,先给太子妃把把脉再说。</p>
“那你也帮我捎些东西去吧。”秦夫人道,“说起来大家还都是闺中旧识呢。”</p>
丁姣姣痛快应下,“姐姐自管送来就行,后天我就递牌子进宫。”</p>
当晚邢烈过来的时候,丁姣姣就提起了这件事,“按说宫里人的嘴应该最严了,太子妃又怀着身孕,不该有事惊扰到她啊。”</p>
邢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消息是我让人放出去的。”</p>
丁姣姣惊讶的看向他,随即严肃起来问,“为什么?”</p>
“太子谋逆,这是不争的事实,但具体怎么处置还得看父皇的意见。”邢烈有些艰涩的开口,“现在最大的变数就是太子妃腹中的孩儿,这是第一个孙子辈,父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未尝不可能。”</p>
“所以,你便让人透漏了消息给太子妃,想要借此打击她,使她流产?”丁姣姣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推。</p>
可邢烈却否认了,“不是想让她流产,只是想让她前去闹一闹,闹得父皇和皇祖母没了耐心,那孩子的份量也会跟着下降。”</p>
顿了顿,他难得的解释了一句,“若是真想害她流产,我就不会把白羽派去给她诊脉了。”</p>
“世人皆说母凭子贵,但又何尝不是先子凭母贵呢?”丁姣姣明白了他的意思,叹了一口气。</p>
随即又放松的笑了笑,“那我就明白了。”</p>
“你不生气吗?”邢烈看着她,眼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p>
丁姣姣奇怪的看着他,“生气什么?争储的过程中各凭手段不是正常吗?要是让太子来做,怕是做的会更绝吧?”</p>
想了想又问道,“白羽一定能给太子妃保住孩子吧?”</p>
“凭白羽的手段是一定没问题的。”邢烈毫不犹豫的说,“就是怕太子妃不配合。”</p>
“她会配合的。”丁姣姣也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为母则强,你不要小看一个母亲的力量,现在她一定是最想保住孩子的人。”</p>
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丁姣姣并不是妇产科医生,可因为她所在的诊室与妇产科挨着,各色的母亲都见识过。</p>
绝大多数母亲,在孩子面临危险的时候,都会爆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