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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姣姣只顾着拯救自己那可怜的话本了,压根没留意邢烈带自己去了哪儿。</p>
直到邢烈停在了后院一扇木门前,侧身轻声对她说,“到了。”</p>
丁姣姣这才回过神来,惊讶道:“到了?这不是咱家的杂物房吗?”</p>
她脱口而出的“咱家”俩字,极大的取悦了邢烈。</p>
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跟我来。”</p>
丁姣姣不明所以,跟着他迈进了杂物房。</p>
月光照不进杂物房里,甫一进去,她的眼前就像蒙上了一块黑纱,什么都看不清。</p>
就连邢烈所在的位置,她也是靠走动间衣服摩擦所发出的声音来判断的。</p>
“哎哟。”</p>
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丫鬟收拾杂物的时候不仔细,把东西堆在了路中间。</p>
邢烈目力过人,即便是在如此黑暗的情况下也能把周围看的清清楚楚,因此路中间的杂物对他毫无影响,大步一迈就跨了过去。</p>
可丁姣姣就不一样了,别说在现代时她就离不了眼镜,就是换了副身子,视力却也没好到哪里去。</p>
毕竟原主在丁府时受尽了磋磨,深夜挑灯绣花都是常态,一双眼睛的视力早就被糟蹋完了。</p>
虽然这里没有眼镜可戴,不过自己什么时候都有人服侍陪伴,丁姣姣倒是丝毫没有不方便的感觉。</p>
因此,毫无防备之下,她被路中央的杂物拌了个正着。</p>
她惊呼一声,想要稳住身子却为时已晚,只得咬住牙关,紧紧闭上眼睛,尽量护住脑袋,迎接疼痛的来临。</p>
结果,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p>
原来是邢烈听到了她的那声惊呼,下意识的回身接住了她,自己却由于角度问题无法卸力,硬生生用身子给她做了垫子。</p>
“阿烈,你没事吧?”丁姣姣反应过来,忙在他怀中起来,轻轻碰触他身体各个要害地方,确认他没有受什么伤。</p>
邢烈原本并不大碍,摔这一下对习武之人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的。</p>
可被丁姣姣一双柔软的小手到处摸索着,反而把他捏出了几分火气。</p>
“好了,我没事。”邢烈终于忍耐不住了,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轻轻把她的手拨开。</p>
只是声音中已然带了嘶哑。</p>
但丁姣姣却觉得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在强撑,没听到声音都因为疼痛而变调了吗?</p>
“真没事,别担心。”邢烈在地上一跃而起,麻利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证明自己还没有那么脆弱。</p>
见他活动自如,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神色,丁姣姣才放下心来,跟着他继续往前走。</p>
没走两步,她就觉得前方的人停下来,一只温热干燥的手伸过来,拉住了自己。</p>
“刚才是我疏忽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的声音里含了歉意,虽然丁姣姣没受伤,但是他仍旧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p>
丁姣姣心下一暖,反手握住他的手,“好。”</p>
杂物房并不是很大,邢烈牵着她走的平稳,没几步就走到了头。</p>
“阿烈,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丁姣姣依旧很纳闷,左右张望了一下。</p>
邢烈不语,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她站好后,松开她的手,在尽头那堵墙上左右各敲了几下。</p>